荀盛岚没想到他刚才还算友善,转脸就毫不留情面地出言嘲讽,面上有些下不来。

许莺莺则是猛然间面色通红,转身冲着秦西怒道:“你胡说什么!什么丫鬟小妾?”

她这反应让秦西怔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得明白自己刚才那句话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我才不会给人做小妾!我阿婆说了,做小妾的连个自由身都没有,还会被随意发卖,我才不要去!”许莺莺恼急了,声音都提高了许多,继续说道,“我也不会去给人做丫鬟,阿翁给我留了许多钱财,才不会让我去给人做丫鬟!”

这么久以来,秦西一直很照顾她,言语和行为举止上从来没有轻慢过她,很多事情嘴上不说,但做得比谁都体贴。

她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秦西说出来的,怒目瞪着秦西,气得双眼发红。

秦西刚才是一时气急只顾着嘲讽荀盛岚了,然忘记顾及许莺莺的感受。

原著中荀盛岚就是这么问的,许莺莺什么都不懂,就跟他去了京城,然后被安置在了别院,成了他见不得人的外室。

第一晚,荀盛岚欺身而上,懵懂无知的许莺莺吓得边哭边挣扎,才让荀盛岚暂时放过她。

然而第二日,荀盛岚就在皇帝的寝宫见到一幅画,画中女子与许莺莺五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大笑着骑在马上,手持长鞭,一身红黑的披风迎风猎猎飞舞,端的是英姿飒爽,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

荀盛岚思索了两日,再去别院时便吩咐人教导许莺莺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歌舞音律,一样不差地教给她。

后来虽夜夜相拥,却始终没有破了她的身。

原著中别院的丫鬟说许莺莺是荀盛岚养的玩物,她初始是信了的,可是后来荀盛岚虽待她亲密却始终留了一步,让她以为荀盛岚这是对她珍惜敬重。

虽没有了自由,但荀盛岚对她处处关怀,让她心中满足,连带着对别人的鄙夷也不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日,荀盛岚让人把她盛装打扮了一番,上了马车进了一处格外繁华的宫殿,宫殿里他万般柔情道:“莺莺,你可愿帮我做一件事?”

她被荀盛岚的温柔小意冲昏了头脑,然后被告知这是他父皇的寝宫。

要送给皇帝的女人,怎么能不是完璧之身?

那一刻她才明白,从始至终,她都不过是荀盛岚掌中可随意丢弃的玩物。

人已至宫中,她没有拒绝的余地,万念俱灰之下,答应了帮他,只求他得偿所愿后能放自己自由。

而荀盛岚转眼娶了太傅之女,加上有了许莺莺在宫中帮他周旋传递消息,他确实斗败了太子荀盛景,成了新太子。

之后每日进宫请安时便能看到苍老皇帝身侧的窈窕佳人。

玉露琼浆入樱唇,摇曳薄纱掩纤腰,然而无论是哪一处他都碰不得。

大抵越是近在咫尺碰不得才越让人心痒吧,皇帝驾崩后,他第一件事就是闯进美人宫里,尝尝他日思夜想的滋味。

发现许莺莺仍是处子之身时他欣喜若狂,无视了先帝要他放许莺莺出宫的密令,也忘记了答应放许莺莺自由的承诺,将人困在了自己的后宫之中。

当初看到这段时,秦西被恶心得恨不得提刀砍了荀盛岚,如今乍一听他想哄骗许莺莺和他回京,怒上心头,话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现在见许莺莺一脸屈辱,双目含泪,才惊觉自己这话说得不得体,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你,只是……”

许莺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瞪着噙着泪珠的双目,难得牙尖嘴利道:“你不是说我说谁,这里还有别的女子吗?我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要去给人家做小妾和外室?你是觉得我就应该去给人家做小妾和外室吗?”

秦西被逼问得有点语塞,“不是,我是在问岚四……”

荀盛岚是动了这个心思,可这会当然不会承认,开口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秦西拧着眉头去看荀盛岚,心里再次想把匕首重新插回这个人心口里,敢做不敢当的废物,就知道诱骗小姑娘!

差点被诱骗的小姑娘强忍着屈辱的泪珠道:“我自己有银钱,不需要别人养,也不需要别人这么揣测我,我清清白白,才不会这么作践自己……你这么说我,是觉得我不配正正经经地嫁人吗?”

“我没有……我不是……”秦西长这么大,第一次惹哭小姑娘,辩解起来也是干巴巴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无缘无故,凭什么这么说我?”

小姑娘委屈极了,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模样看着坚韧又楚楚可怜。

秦西万分后悔,恨自己嘴快对小女孩说出那种话,想替自己辩解,可是根本说不过她。

连续几次被打断,最终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道歉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院——

“是我胡说八道!是我错了!”

许莺莺还没见过这么耿直且大声的道歉,被震得一愣,嘴边一大堆委屈的话卡住了,一时间什么说不出来了。

秦西继续认错:“是我口无遮拦,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一次。”

他个子高大,低着头站在许莺莺身前,也比她高出许多。

许莺莺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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