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被?穿好了衣裳,大?夫也来了,看过之后说是被?人打晕的。

这话一出,秦西又成了目光焦点。

银花声音温和道:“这姑娘家中犯了事,刚被?主人买了出来,我就自作主张把人安排到这边来了,没想到她是个没脑子?的,竟然想攀惹秦公子?,都是银花没安排好,请公子?处罚。”

旁人想的都是秦西贪恋姑娘美色,把人打晕了弄回房中,可到了银花口中就是那姑娘自甘下贱了。

明明大?夫都说姑娘是被?人打晕的,这时候秦西要是顺着银花的话认了,那可就是明晃晃的指鹿为马了。

“说笑了,我一穷二白?,连个宅子?都没有,谁会对我起心思?。倒也不必一句话下定论,先把人弄醒再说。”秦西道。

银花就不再多说了,低眉道:“听公子?吩咐。”

那姑娘很快醒了,似乎还在混沌中,被?拽出之后跌跌撞撞地伏在了地上。被?银花一声质问后,她茫然抬头,面色发白?,眼?中惶然,似乎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晓。

“周姑娘,可还记得昏迷前的事情??”

地上的周姑娘被?银花直直地盯着,过了一会才嗓音沙哑道:“不记得了。”

银花又问:“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周姑娘不再抬首,跪在地上沉默摇头。

“秦公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银花转向秦西,语气?恭敬。

秦西听她问了几句话,跟着打量了下这位周姑娘,见她虽穿着丫鬟衣裳跪在下首,但身形姿态柔韧,气?度很好,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个丫鬟。

秦西也就看了这一两眼?,忽然感觉有道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一偏头,见许莺莺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秦西无奈,对银花道:“等你家主人明日来处理吧。”

他是挺想说“反正也没事发生,就这么算了”,但不用想也知道,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干脆不发表看法,就等明日荀盛岚来,看他要怎么做。

然后又笑着对许莺莺意有所指道:“看到了吧,这么多丫鬟护卫守着,也不见得就很安了。”

一旁的银花带着一众丫鬟默不作声。

事情?暂且搁下,天色已晚,便各自回去歇着了。

只是秦西与许莺莺反了过来,以前都是秦西在她房里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了叮嘱她锁好门窗,现在反过来成了许莺莺先去检查秦西的屋子?了,秦西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翌日,荀盛岚午后才来,与二人寒暄了两句,就命人将周姑娘,也就是周并莲,押了上来。

周并莲似乎是被?关了一夜,神色更加憔悴,看着有些弱不禁风,然而所说的话与昨日无异,很快又被?带了下去。

荀盛岚蹙眉,看着似乎是觉得棘手,“秦兄觉得该怎么处置呢?”

秦西才不信他没有想法,道:“你的人,你自己解决。”

荀盛岚面露为难,过了会才道:“我是不信秦兄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既然已经被?秦兄……名?声既然已经不在了……”

旁边许莺莺在,他就没说得太明显,含混道:“……那就送给?秦兄吧,就当是个伺候丫鬟也好。”

“不要!”许莺莺已经先一步拒绝,怒声道,“秦大?哥不用丫鬟的!”

荀盛岚朝她笑了下,转头去看秦西,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秦西也挑着嘴角笑,顶着他二人的目光缓缓开口:“我可不要来路不明的人。”

“倒也不算来路不明。”荀盛岚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笑道,“她本是官家小姐,是家中犯了事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秦兄若是有意,我这就让人把她的身契送过来。”

看出许莺莺不高兴,他补上了一句:“这样?以后莺莺也好有个人一起说话,不至于太闷。”

他越说许莺莺脸色越不好,瞪着眼?睛看了秦西两眼?,还是忍着了,没再说话。

秦西也没再拒绝。

下人动作迅速,很快把周并莲的卖身契送了过来。荀盛岚接过,含笑递给?了秦西,秦西又转手递给?了许莺莺。

许莺莺晾了他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收下了。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荀盛岚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把茶盏放了下来,对着许莺莺道:“之前听下人说你们?几日不曾回来,我怕你们?人生地不熟出了事,冒昧让人去查了你们?的行踪。多有得罪,请莺莺见谅。”

这事银花已经说过一遍了,理由也得当,许莺莺还得跟他问父母的线索,强忍着不适答道:“没事。”然后迟疑道:“你……你真的有我父母的消息?”

荀盛岚怔了一下,面带懊悔道:“并没有……怕是下人传话传出了差错……”

许莺莺原本对他手上的消息抱有很大?期待,听他这么一说,顷刻愣住,面上一片无措。

“并非是有你父母的消息,只是……”荀盛岚再次开口,引得许莺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这目光让荀盛岚觉得舒服,语气?也愈发亲和,他说得很慢,似乎是一边思?考一边说的:“是工部侍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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