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筝的心猛然一跳,她想,初颜那时候是不是抱着必死的心,毫不抵抗地接受公子的伤害?初颜想寻死,也不是一两次了。

但今日,思筝很放心初颜一人独处,因为思筝在进来阻止九公子伤害初颜时,没看到初颜露出所谓的失望神色来,反而,她为着能更快地帮公子控毒,而欣喜。

初颜不再是那个一心求死,生无可恋的人,她心里装了人,而那人如今需要照顾,所以初颜不会忍心离开他。

思筝现在希望那所谓的神水真的可以治好初颜的玻

而什么所谓的身份有别,去他的身份有别,九公子都不在乎,旁人管得着么。

守着公子直到天亮,见九公子有转醒的迹象,思筝急忙上前。

初辰张开眼睛,因为昨晚耗费心神,此时仍显得有些疲惫。

思筝在此,是昨晚他唤了思筝来给自己易容,可这已经天亮了,易容……初颜?

瞬间,初辰翻身下床:“颜儿呢1

思筝拉住了九公子,急忙道:“昨夜里初颜姑娘累着了,现下正睡着,公子动作轻些,她很好1

思筝没阻拦初辰去见初颜,只提醒主子要轻一些。

初颜被思筝一提醒,也才想起来自己有毒在身,怕是一个控制不好伤害初颜,顿时也不想去了。

“还见什么。”他昨夜里似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伸手扼住初颜的喉咙。他若是再想留在初颜身边,焉知那不会成真。

初辰要走。

思筝哪里能让九公子离开,在明知初颜可以救治九公子的情况下?

“公子的毒已无大碍,是初颜姑娘帮你解毒的,她昨夜就是熬药累着的。”思筝想安初辰的心。

哪知初辰听此,更是愧疚不安:“她那般身体,怎可为我劳累?”

见九公子如此,思筝忍不住继续道:“她心甘情愿为公子劳累,公子难道不喜么?”

不喜?他不喜。

“颜儿身子不好,不管是为了什么劳累,我都无法欢喜。我欢喜的唯有一样,便是颜儿健康开心,一如往初。”往初,他见她时,总是在吃,活泼欢快,哪像现在这样,郁郁寡欢。

思筝立时反驳道:“九公子就不怕她为了旁人开心,就宁愿她为了旁的欢心,也不愿为你劳累?”

思筝这么问,大有试探冷初辰的意思。

初辰瞥了一眼思筝,似是觉得身为思筝这样的身份,不该有这般的感情。

却依旧回答道:“我会不快,但不会不愿。自然,她为我欢心,我是最开心的。”

只要她好,他怎么都好。她喜欢他,那很好,她不喜欢他,只要安好也无妨。

思筝不再作声,但心里默默下了一个决定:她要促成九公子和初颜这桩好事。

沉默了一会,初辰记起来自己回来的目的,是易容陪在初颜身边,但现在显然是被初颜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也好吧,他希望和初颜彼此坦诚。

初辰简单用过饭,便仍要去看初颜。

思筝既然是明白九公子心意,便没有继续劝阻九公子多休息。反正看到初颜安好,九公子也才能休息好。

哪料,一见初颜紧皱着眉头、脖子上还有一道掐痕,初辰差点疯了。

思筝心里一个咯噔,这也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初颜昨晚被九公子差点掐死的事情。那痕迹,并非一个晚上就能退去的。

照着初颜现在的体质,十天半个月都下不去的。

不过,既然十天半个月也下不去,也不怕九公子看到了,反正九公子是不可能十天半个月不见初颜的。

思及此,思筝也就将那点儿担心去掉了。

“昨夜里您发病,初颜靠近,因此……”

思筝没有隐瞒,也没有说完。

但初辰显然是能料得到。他就是怕伤到初颜,曾犹豫过要不要回来,可如今,的确是伤到了。

不该,不该留。

初辰思虑几许,竟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若非初颜醒来,咳嗽几声,初辰就真的走了。初辰听闻初颜咳嗽,哪能继续离开,当即转身去扶起初颜,帮她顺气。

初颜靠在初辰怀里,目光瞥见杵在一旁的思筝,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人,身子也想离开初辰的。

初辰哪里肯。

“颜儿。”他唤。

初颜没应声,是才咳嗽完了,说不出话。

没走掉,又担心初颜,初辰便决定不走了。

“听闻是你解了我的毒,颜儿如此厉害。”

思筝都说了,初颜为他解毒,他自然是不会再因为受控而伤害初颜了,他走个什么?走了,谁来照顾初颜?

意识到九公子刚才差点就离开了,思筝也着急,现下也不知九公子是否安抚好初颜后还要离开,于是思筝略担心道:“不知道,此毒可有后遗症,昨晚解毒一次可能够了?”

思筝的意思是九公子不能走埃但她不知,初辰听见自己未完全解毒,自然是怕再伤到初颜,会选择离开。

幸而,初颜缓了过来,轻声道:“不会。”

初辰便问:“颜儿为何如此笃定?”

初颜一愣,又记起来自己在初辰怀里,凭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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