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这些日子,普通的和前世没有什么区别。

季恩拉紧了贺南生的手,双腿借力,翻身便站在了杜家大院的墙头。

这么一具法力深厚的身体可太爽了,回想起前世跨在墙头,还差点摔下去的自己。

季恩觉得蛮过瘾的。

走了,干些邪教人士的拿手本事。

季恩细长的手臂松松揽着贺南生清瘦的肩,足尖轻点,裙摆翩迁而起,二人的衣摆相互交融着,季恩已去了两米远。站在了院内小树的一枝头上。

季恩立的极轻巧,那树的枝头年岁并不长。细细嫩嫩的,夹杂着淡淡的绿色,季恩与贺南生二人的重量,都未曾压垮它。远远望去,二人仿若浮在空中一般。

庄近初已下令封锁了杜月娘尸身发现的地方,并在外围了圈手拿长刀的侍从,个个凶神恶煞,不准旁人接近。

但这旁人显然不包括季恩二人。

季恩拉着贺南生一个闪身便瞬到了包围圈内,笑着看向了那群大汉的背影。

这些人防普通人也就罢了,防修仙人士那就有些可笑了。不知是这庄近初压根没想着防他们,只做做样子罢了。

那这可有负他善人庄主的名声了。

季恩二人缓缓向里边儿走了去,在一临湖的假山旁顿了步。

精巧细致的假山上,半边儿都是血。底下还有着一非常尖锐的石头,像是可以直直撬开脑壳子般的锋锐。

季恩俯身拿起那块石头在手里掂了掂,瞧着上面的血迹。

“这倒像是作案凶器,从这血迹分布的痕迹来看,是用这个细细锤烂了头颅,溅起了那半边血的。”

贺南生瞧不见,但是本能的相信季恩,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一看就是极为重要的线索,竟就这般丢在了地上。季恩可不相信那所谓的善人庄主瞧不出来,“那就是别有用意了。”

季恩缓缓开口道,将那石头放回了原位,不料却在假山后的缝隙中看到了一灰扑扑的帕子。

伸手将其拽了出来,季恩抖了抖,瞧清楚了上面绣的图样。是一对临柳戏水的鸳鸯,右下角还绣着端端正正的一个‘庄’字。

如此明显,让人没点联想都不行。

庄近初是来过现场的,帕子掉了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关键是,那帕子是被人塞到那个角落的。且是好奇拾了那‘作案工具’才能看到的。

要这其中没有庄近初本人的参与,季恩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看来,此事很有可能是庄近初本人授意过了的。”

贺南生知晓季恩发现了新线索,轻轻开了口,“那去庄近初那里瞧瞧。”

“不用,我倒是觉得,这庄近初此刻,就在这座宅子里。”

季恩抬头瞧着夜空中悬着的,明晃晃的月亮。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真是杀人放火的好日子。

在二人再次瞬出了包围圈后,季恩便带贺南生去了正房会客厅的方向。杜家大院是很传统的院落建筑,想找到会客厅并不难。当季恩瞧着那亮堂奢华的会客厅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有人要突破那群壮汉的包围圈,且不露一点动静,必是修仙人士无疑。只要有人进去了,看见地上那可疑的石头定会好奇,进而瞧见那方藏起来的帕子。

而这最好的时间点,便是杜月娘身死消息放出的第二天晚上。

季恩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不知觉间,竟被人算计了个干净。

这种感觉并不爽。

拉了贺南生,季恩两步作三步迈入了那正厅的门槛。厅内一着白衫的青年负手而立,听见动静,转过了身。

笑容浅浅,面容清淡白净。合着那白衫,整个人周身萦绕着股温润惑人的气度。

“初次见面,我是这庄子的庄主,近初。”

“庄近初。”

季恩淡淡开了口,不是疑问,是肯定。

庄近初还是浅浅的笑着,退后一步,伸出右手,“二位请坐。”季恩倒不怕他做什么,想要对她二人出手,用不着这么麻烦。

拉了贺南生便坦然的坐了下来。

“不知庄主深夜在此处作甚。”

季恩懒懒的翻了翻眼皮子,并不瞧他。

庄近初也不恼,笑容依旧是那么的完美。季恩在第一眼瞧见他,便烦极了这个。

像是被人日日强逼着训练出来的完美笑容,怎么看怎么难受。不是发自内心,还笑那玩意干什么。给人添堵吗?

“姑娘都到此处了,还不知道在下的用意吗?”

“不知道。”季恩并不想多说什么,尽管有许多想问的东西,但这口并不能由她先开。

庄近初仍旧笑着,“那便由我来说吧。”

“我与月娘幼时便相识了,那时她对我多有照拂,我很感激。所以,想请二位来帮我找出杀害了她的凶手。”在说到那杀人凶手时,庄近初完美的笑容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是庄主大人的一段风流往事罢了。但细究,可就有文章可做了。

若那帕子真是庄近初本人放进去,为引人前来的手段,为何要多这一道手续,徒增麻烦。直接募集修仙人士前来解决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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