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鸾拊掌道:“姑娘知道饿了,可见是大好了!姑娘想吃点儿什么,我叫阮嫂子给您做去。”

&ep;&ep;蕊心一脸黑线,丫的,这古代的饭菜她还不怎么熟悉呢!这又不是早上起来走进肯德基,冲服务生很淑女地说:“我要一份法风烧饼一杯雪顶咖啡。”

&ep;&ep;于是她只能学着林妹妹的样子病歪歪地说:“我的病才好,脾胃虚弱,不如先熬点冰糖燕窝弱吃吧。”天知道,其实她现在最想吃的是红烧肘子。

&ep;&ep;青鸾领命就要吩咐下去,蕊心却一把拉住她,笑道:“让樱桃去说吧,姐姐陪我在这儿说说话。”

&ep;&ep;青鸾是国公府长大的丫头,眼色心计都是一等一的,见蕊心冲她眨了眨眼,当即便会意了,待樱桃踏出门去,又看看屋前屋后,并无闲人,才将红木朱漆雕四喜吉祥的明窗都打开,又给蕊心披上一件海棠红镶灰鼠皮的夹袄,笑道:“虽然是春天了,寒气却未褪尽,姑娘才好了,还是穿得厚些的好。”

&ep;&ep;蕊心十分赞赏地点点头,突然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道:“方才我模模糊糊地听母亲似有些疑难事,姐姐不是外人,跟我说说,或许能为母亲分担一二。”

&ep;&ep;青鸾有些犹豫,这位姑娘的性子随杨氏,胆小怕事,在府里连庶出姐妹都敢踩到她头上去,杨氏不敢吱声儿的事,难道还指望她能撑得起来?

&ep;&ep;她心里虽这样想着,可是一腔愤懑也实在不吐不快,就对蕊心道:“姑娘是知道的,大太太主持中馈,平日里总跟太太报怨缺东少西的,话还不是要太太拿出银子来添补府里的意思?太太不敢告诉老爷,就把嫁妆里铺子和庄子的出息拿出来添补。”

&ep;&ep;蕊心点点头,问道:“那大伯母叫母亲拿多少银子出来呢?”

&ep;&ep;青鸾使力拍着床头道:“若明明白白地说要使多少银子,还算好了,大太太出了主意,说不必叫太太拿出现银子来,府里用银子时,她直接到太太的铺子庄子上找管事支取就是了。”

&ep;&ep;蕊心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乌溜溜的转了几圈,问道:“这也不难,大伯母去支银子,账房的管事必然要记账的,大伯母支了多少银子,看看账本,也就清楚明白了。”

&ep;&ep;青鸾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当着蕊心,她不好直说,只得含蓄道:“太太是个淡泊的人,于这些庶务上也不大上心。”

&ep;&ep;蕊心一听就明白了,哪是不大上心,只怕是人家把账本交给杨氏,她都未必会翻,也不知她的老外祖母——肃国公夫人是怎么教养地女儿,蕊心暂时没心思考虑这些,又一个疑问在她心头浮起,她问道:“既然母亲不爱理这些琐事,那么原先的铺子庄子都是怎么管的?”

&ep;&ep;青鸾一听,柳眉微蹙,这里头是非纠缠,真是一言难尽,但姑娘今日难得对这些事感兴趣,况且听樱桃说,还是蕊心叫她想法子把大太太说亲的事告诉老太太,才化险为夷的,今天把事儿告诉三姑娘,说不定还有解决的法子呢。

&ep;&ep;事情涉及到几位主子,她一个奴才不好直接评点,青鸾绕着弯儿说了好久,谢蕊心才明白,杨氏嫁到谢家多年,铺子,庄子的管事都是杨府给选派的稳妥人,可杨氏嫁到谢家这些年,岁月的杀猪刀对杨府管事们同样公平,眼看一个个都该到退休的年龄了,杨氏却从来没有重视过接班人的培养,倒是平氏常常与铺子庄子里的人交接,一来二去倒混熟了,这一二年陆陆续续换上了许多自己的人手,杨氏手里的嫁妆产业就这样被和平演变了。

&ep;&ep;杨氏嫁过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位从小伺侯的崔嬷嬷,崔嬷嬷的娘家夫家都是世代为肃国公府管理银钱产业的,就是她自己也懂得打理庶务,可后来杨氏经不住平氏的几句甜言蜜语,竟劝得杨氏同意崔嬷嬷回家去享儿孙福去了。

&ep;&ep;蕊心长叹,把弟媳妇拿捏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功力深厚,这位平氏,前世是传销公司的头目吧。

&ep;&ep;孟冰有点失落,看来她前世练就的一身宅斗武艺暂时不能放下,并且还有需要在斗争中继续提升境界的节奏。

&ep;&ep;说着话的工夫,樱桃已经回来了,后头跟着个小丫头,提着一只五彩描金的食盒,打开来看时,见里头搁着一只粉彩宝相花纹的葵口碗,蕊心接过来一瞧,才熬的燕窝粥,莹白细润,品相还不错,樱桃道:“阮嫂子也想着病人才好,吃别的也不相宜,故而早就把这燕窝继煮好了放在那里了。”

&ep;&ep;蕊心暗道,原来她点的是一滥大街的食品。

&ep;&ep;蕊心好几天没吃饱了,三口两口吃了下去,也顾不上什么滋味了。

&ep;&ep;一时吃完了,樱桃接过来,青鸾从青瓷绘石榴纹的壶里倒出一盏温温的白水,拿来给蕊心漱口,另一个大丫头荔枝早就拿黄铜盆备了温水和白绒手巾给蕊心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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