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张一怔,然后支支吾吾道:“这,这没什么,我也是,也是误打误撞。”

&ep;&ep;“你太谦虚了。”

&ep;&ep;董鹏打量的目光始终落在老张身上,使得老张那企图闪躲的态度难以躲避过去。这时,沉默了半晌的于芳忽然幽幽开口了,“你们不是要询问我吗?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ep;&ep;“你刚才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现在要交代了?”于芳的话,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转回到她身上。

&ep;&ep;“我只是觉得你们是在浪费时间,就算我有作案动机,也并不代表我就是凶手。就拿刘慧慧的案子来说,我不过是和她住在同一栋楼里,难道就是凶手?楼里那么多人,你们怎么不去查?再说,我有晕血症,见到血就受不了,怎么还能杀人?”

&ep;&ep;董鹏像是早就在等候着于芳的质疑,露出一抹气定神闲的笑容,继而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刘慧慧死亡的现场有血迹?要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从你有晕血症的角度出发,应该避免首先想到血腥的场面才对。”

&ep;&ep;“我只不过是按照常理来判断,一般杀人不都是这样吗?”

&ep;&ep;“好吧,那我就来回答你的问题。”对于于芳的回答,董鹏也不深究,我拿了案发现场的照片来,相信这是最好的说明。当时你先在垃圾场旁摆放好沙发和要用的洋娃娃,然后用公用电话把刘慧慧叫了出去,因为天黑,刘慧慧并没发现异常。”

&ep;&ep;“可笑,那样的深夜,刘慧慧为什么会被我的一句话叫出去?”

&ep;&ep;“这个问题我也有个猜测的答案,不过我们稍后再说。”董鹏继续道,“我们回到杀人手法上,我在查看现场时,发现刘慧慧尸体所在的沙发靠背上有个小痕迹,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后来终于想明白了,我早些时候特意打电话回去,让法证部的同事比对了在死者身上留下的凶器,那痕迹正好吻合。我也咨询过法医,其实在利器刺入人体内的一瞬间,只要不刺中关键点,并不会马上流出大量血来,作为曾经的护士,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也不难把握好角度和刺入的位置,你只需要先把刀子从后面浅刺入刘慧慧的身体里,然后把她推到沙发上,刀柄抵住沙发靠背,用刘慧慧本身的身体重量强压下去,刀子就会借力深入,最终刺死刘慧慧,而血迹大部分染在刘慧慧的背部和沙发之间,不会喷溅出来,当然你晕血的毛病就不会发作。但因为你的这个症状,把我们调查的方向引向了有前科的李龙,和住在刘慧慧对面的申家,好在我们通过调查,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ep;&ep;“比起这个,应该有人更有理由杀了邓峰,不是吗?”于芳不再辩驳,而将话题转了个目标。

&ep;&ep;“的确,我们曾经依照你的证词,怀疑过和邓峰有过接触的方子青,但方子青并不是杀了邓峰的真正凶手,如果是方子青因为和邓峰交易不成起了冲突而杀人,他就完全没有伪装现场的必要,更不用说把门贴上封条,和放上《洋娃娃的杀意》那本书了。”

&ep;&ep;“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们怀疑我,还派人到我儿子的幼儿园去骚扰他?”说到这里,于芳语气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愤慨。

&ep;&ep;“于芳,注意你的措辞,我们那是去调查,并没恶意。”程彻忍不住插话进来,“我们在去之前,不清楚你家的情况,所以才要例行查看。”

&ep;&ep;“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的孩子于航,是郭辉的孩子,对不对?而且在郭辉死时,你就已经怀了孩子,我咨询过医生,母亲在怀孕时受到过度刺激,容易造成孩子的缺陷,你孩子的耳聋,就是那时造成的。”董鹏沉声道。

&ep;&ep;“你说的没错,阿辉死后,这孩子就是我所有的精神寄托,可没想到,小航生下来就有先天听力缺陷。”

&ep;&ep;“所以你就更加恨当年害死郭辉的人,才计划了几年,实施复仇。”董鹏直视着于芳,“我们再回到案子上,杀了于芳之后,你约了邓峰来市里,审问方子青的时候他也说过,他们平时不会刻意见面交易,很显然邓峰并非为了和方子青交易才来,所以邓峰一到市里就和你见了面。”

&ep;&ep;“好吧,我只能说,我确实运气不好,和刘慧慧住在同一栋楼,又恰好在邓峰死了的酒店做事,但这样也不能说明是我杀了他们。”

&ep;&ep;“不,你是早有预谋,你把你们酒店的名片交给邓峰,为了便于你下一步行动,可惜你忽略了酒店的名片刚换过,所以只要推算时间,就可以知道邓峰拿到名片只能是下了火车这段时间,而不可能是来市里之前所获得。关于邓峰一案,我心中一直存有几个疑惑:第一,你在杀了邓峰之后,是怎样从外面封死门的;第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这两个问题都找到了答案。”

&ep;&ep;程彻很是兴奋,“组长您破解了密室之谜?”

&ep;&ep;“这根本不是什么密室,或者说,至少在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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