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成语呢?走了!记得把画拿上!”

&ep;&ep;刚到宁寿门女官就把芊懿带到宁寿宫,只见太后和皇后都换上了普通的常服,但都是颜色艳丽满绣牡丹勺药的长旗,梳着大拉翅,上面饰满了凤凰珠花,富丽华贵。

&ep;&ep;芊懿刚进来皇后就道:“烟花虽媚思沉冥,犹自抬头护翠翎。强听紫箫如欲舞,困眠红树似依翠。因思桂蠹伤肌骨,为忆松龄损性灵。尽日春风吹不起,钿毫金缕一星星。”吟毕定定的看了芊懿一会道:“太后老佛爷,这是您刚才说一会要表演的人?这是哪家的丫头,扮像如此可人,我虽女子亦为她倾倒!”太后听罢颔首微笑,道:“她是谁家丫头你们眼力好看出来就罢了,我是不带说的!还有,杨嬷嬷引她到畅音阁,各家王子、使臣,各位大人、夫人们都到了吧!我们也过去吧!”杨嬷嬷应了一声就带着芊懿去往畅音阁。

&ep;&ep;畅音阁是宫中最大的戏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此时的畅音阁灯火通明,台下摆满了桌椅,坐满了盛装的妃嫔、使臣、官员、家眷等,好不热闹!

&ep;&ep;芊懿从后台拉开帘子一角,在人群中寻找金智贤。没一会她就看见金智贤坐在戏台右侧,在他前面是高丽德宁皇子,两人正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点什么,芊懿把小秋喊过来,让她把画拿给金智贤,并告诉他芊懿是台上的贵妃醉酒的表演。看小秋答应着跑开了,芊懿满心欢喜。

&ep;&ep;没一会,礼乐声响起,芊懿听得乐声踩着鼓点徐徐步出“出将门”,刚到场中便赢得一阵喝彩,她没有理会他人,眼神不时地飘向金智贤,看见他专注的看着自己,不禁稍微紧张起来,这时京胡声起,芊懿拌这声缓缓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那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每一句每一个唱词,都如杨妃再世,低吟浅唱,多少韵味都融合到其中,伴随悠扬的琴声,唱不尽佳人幽怨。期间是那一袭宽袖中,纤纤玉指轻握折扇,缓缓开扇,遮住脸,慢慢的移开,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清水眼,顾盼生辉,让人犹如重回大唐盛世,金碧辉煌的殿堂上亲眼而见微醺的贵妃,就在那月光下,舞着,唱着……

&ep;&ep;芊懿的表演惟妙惟肖,用醉态藏起幽幽闺怨的杨妃,其间一个卧鱼,满场的喝彩,那情那景,直叫人恍惚了台上台下,戏里戏外,真叫一出戏演尽了一生情……

&ep;&ep;金智贤从宫中回来,心中久不能平静,心里想的都是执扇的杨妃和俏皮可人的懿儿,坐在书案前,缓缓打开画卷,画上的图画不禁让他思绪万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看到此金智贤陷入了沉思……

&ep;&ep;“发什么呆啊?”德宁在金智贤身后重重地拍了他一下:“从宫里出来就跟丢了魂似的。”正说着看见桌上的画便拿起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一边看一边默念道,“这是怎么来的,你不会有心上人了吧?”

&ep;&ep;“没,这是在燕国京城画坊买的。”金智贤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在所有都是未知的情况下,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会给懿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p;&ep;“噢!那就好!我们中秋以后就要回国了,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听德宁那么说,金智贤特别诧异,虽然知道回国是迟早的事,但是来的那么快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缓缓卷起画卷,心中满是惆怅……

&ep;&ep;从宁寿宫出来后,芊懿直接回的璎珞殿,换下戏服后还是满心欢喜,一看时辰还早就又提笔在纸上画着,良久,一个手执折扇半遮面,身着华服,头上满是金钗翠珠,肤如雪肌的杨妃便跃然纸上,画完,芊懿又在画上写下:“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写毕,又小心的把画裱好卷起,小心翼翼的收入盒中。在芊懿心中,她想把自己和金智贤的点点滴滴都画下来,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那都是他们这份爱曾经真实存在的写照。

&ep;&ep;一切弄完,芊懿和衣躺在床上,心里想的都是刚才的表演和台下的金智贤,虽然相隔较远,金智贤的样子却在芊懿的脑中无限放大:一头乌黑的头发盘着发髻,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让芊懿目眩的笑容,身上一习白色长衫外罩一件青色无袖长坎,腰间一条蓝色腰封,衣上随意绣着些许竹叶,整套服饰简单而不失庄重,在众多浓妆重彩,富丽华贵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特别!芊懿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ep;&ep;备注:

&ep;&ep;烟花虽媚思沉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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