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晓静姑姑和小秋端着食盘站在门口,轻轻拍打着璎珞殿的大门:“格格,格格开开门,现在都晌午了,就算格格不开心也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好歹吃点东西垫垫。”

&ep;&ep;殿里静悄悄的,除了拍门的回响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晓静姑姑心中一紧,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用身子使劲撞向殿门,随着“乓!”的一声巨响,晓静姑姑和小秋随着被打开的殿门一起跌进璎珞殿,晓静姑姑抬头看见芊懿眼神呆滞靠着旁边的一扇殿门坐着,身上也没有看见伤痕血迹,才微微放心,赶忙过去抱起芊懿朝暖阁走去。

&ep;&ep;“格格,晌午了,吃点饭,都是您爱吃的菜,您看看,要是不合口再吩咐厨房从新做。”

&ep;&ep;“不用了,我没有那么矫情,知道你们为我好!谢谢你们!”说完拿起碗,可一看菜又觉得油腻的很,胃里一阵翻腾。

&ep;&ep;看芊懿这副模样,晓静姑姑心中一惊也不敢言语,待芊懿吃完饭,才道:“格格,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给你把把脉可好?”看芊懿如此样子,晓静姑姑心中起疑,直觉是芊懿有喜了,便留了个心眼没有宣太医……

&ep;&ep;把完脉,晓静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回避的时候,直接问道。“格格,你有喜了,是谁家的公子啊?你有心上人的事有别人知道吗?”

&ep;&ep;“晓静姑姑,是谁并不重要,刚才张公公也说了,匈奴指定了要我,皇叔又千里下旨将我秘密接回京,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皇叔是什么人哪,他应该早已知道我的事,我只是伤心,我们齐王府一心为国,却连这点小爱都不肯给我!如果我不肯出塞或是自尽,皇叔都势必会迁怒于智贤哥哥。其实瑜远哥哥说的没错,我所执着的爱情真是害人害己!……”芊懿正说着突然听见有人推开殿门急步而入。

&ep;&ep;“晓静姑姑,去看看谁来了,现在这种时候,璎珞殿罕有人至。”话还没说完,来人已经进来暖阁,见芊懿躺在床上忙跪倒在地道:“云懿公主,您身体如果无大碍就烦劳起身收拾收拾,一会皇上皇后要来,您做好接驾准备。”

&ep;&ep;“是,你且先退下。”见李公公退出暖阁,芊懿叹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朝梳妆桌走去……

&ep;&ep;看着镜中的自己,短短几日已经憔悴了许多,不禁叹道:“现在都不用擦粉了,抹点胭脂就行。”

&ep;&ep;说完,解开衣领的盘扣,把金智贤给的玉坠拿在手上端详着,一行清泪夺目而出,再也止不住伏案痛哭起来,在一旁的晓静看得心中难受,不忍心劝慰,便默默退出暖阁。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芊懿感觉有人拿过她手中的玉坠,轻轻将她扶起扳过她的肩膀,芊懿抬眼见是皇后,心中霎时一惊,用衣袖胡乱抹了抹脸,便要跪下请安,却被皇后拉住。

&ep;&ep;坐在旁边圈椅上的皇上端详着手中的玉坠,又看见一眼芊懿:“这就是金智贤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

&ep;&ep;“皇叔,您知道智贤哥哥?那您一定也清楚我已心有所托,却为何定要将我送去匈奴?”

&ep;&ep;“芊懿,你父王和我的感情甚厚,你母妃也是我熟识之人,他们战死沙场,我心悲痛在心中暗下决心,如果寻得齐王府后人,定当溺爱之,这是为什么之前你一再闯祸我都未曾深罚你,你当真认为是你的那些哥哥庇护于你?”说到这,皇上抬眼看了一眼芊懿,见她没再抽泣,便继续说道:“你后来在高丽闯祸,几乎把命丢了,又没有在皇太后老佛爷殡天之时守孝在侧,是为大不敬!我也是护你和瑜远才将你们外派,离开京城是非之地,安知,你却敢私自出关,犯欺君之罪!”说到这皇上语辞严厉,旁边的太监宫女一听皇上动怒,具都跪下高呼:“皇上息怒!”芊懿听罢也是一惊,自己的任性妄为不知不觉已经犯下如此多大罪,便赶忙起身跪倒在地缓缓道:“芊懿知错,让皇叔和皇后娘娘费心,芊懿罪该万死!”说完伏地不起……

&ep;&ep;皇后见状心伤便上前扶起芊懿道:“皇上心中还是溺爱你的,那么多折子都压下了,皇上不提也没人敢妄言你的罪过不是?等风头过了皇上定会接你回京,谁曾想,匈奴和谈,他们对于我们提出的所有条件均未提出异议,却唯独和亲却是指定一定要你,来使说是修勇王子提出的,单于溺爱这位王子,便同意,非你不可,说无论生死,非你不可。皇上甚至说让固伦静安公主出嫁予修勇王子,匈奴都不同意。为了两国和平为了边疆安定,才不得已忍痛割爱,芊懿,在这件事上皇上心里也是无比痛苦,允你出塞和亲,他无法面对他的好兄弟无法面对为国捐躯的齐王府,但是,为了国之安定他却不得不那样做,你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你应该明白你皇叔的苦心,希望你能委屈接受……”

&ep;&ep;听皇上和皇后如此说,芊懿已不能再说什么,只默默的点点头,含泪叩谢道:“谢谢皇叔和皇后娘娘护我,芊懿此生无以为报,定不负燕国所望,不会做有害于燕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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