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皇上已经走到幻玥殿书房的门口,只见走廊院子里都跪满了人,见皇上阴沉着脸都吓得伏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ep;&ep;书房里还保持着之前的模样没有人敢动,只见瑜远伏在书案上,猩红的鲜血流满书案,一身藏蓝色的箭衣也被染成斑斑血色,书案上到处是杂乱的纸张和书册,皇上拿起瑜远手下的一张信笺,“笼鸟槛猿”几个大字在被染红的纸笺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皇上看着心痛,不禁长叹一口气,心中暗念:“我以为圈了你是护你周全,未曾想却是你的催命符……”

&ep;&ep;正想着,一个内务府大臣急步而入道:“我们查出昨儿有个太监无意将和硕云懿公主的死讯透露给了七爷!”皇上听罢心中为之一震,回眼看了一眼了无生气的瑜远,长叹一声:“也罢,收殓了吧,追封为敬诚贝勒,以贝勒礼入葬陪陵!”

&ep;&ep;“嗻!”

&ep;&ep;……

&ep;&ep;第56章第五十六章

&ep;&ep;~五个月后。

&ep;&ep;燕京城外,一队几百人的仪仗自北方缓缓而来,队伍中彩旗飘舞,所有人衣着华丽,笑逐颜开,而此时燕京城的地安门缓缓打开,一队抬着铭旌,各式幡灵纸扎,唱着挽歌的队伍从城门内缓缓而出……

&ep;&ep;“且去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ep;&ep;“是!”

&ep;&ep;“报五皇子,那是燕国敬诚贝勒的送葬队伍!他们往北向去往燕国皇陵!”

&ep;&ep;“通报全队,死者为大,我们让出让他们先过!”

&ep;&ep;“是!”

&ep;&ep;不多时,丧葬队伍缓缓而至,各项挽幡,挽联,僧道,鼓手,细乐……浩浩荡荡,队伍的中间,一人手抚描金彩绘红棺,口中缓缓而唱,语调悲切,满脸悲情,旁边的人也为之感染,潸然泪下。

&ep;&ep;“真是好人不长命,可怜七阿哥年纪轻轻就殁了,真是可惜。”听见身后人的议论,金智贤为之一惊,从马上一跃下,定定的盯着刚才议论的两个人,颤声问道:“你说这出殡的是何人?”见金智贤神态紧张,刚才议论的两个人也被吓了一跳,好一会才道:“是当今皇七子的灵柩,敬诚贝勒是殁了才追封的。”听罢,金智贤便疾步上前,追上丧葬队伍的棺椁,“敬诚贝勒皇七子凌氏瑜远”几个字赫然在目,金智贤的心如同被拴了一块石头一般直沉下去,呆呆的站在原地,楞着眼痴痴地看着前进的队伍。

&ep;&ep;“怎么了?发什么呆呢?”不明真像的德宁见金智贤呆立不动,便过来拍了他一下,却见他眼含泪水,也便为之一震,忙问道。

&ep;&ep;“刚才过去的灵柩是七皇子瑜远。”

&ep;&ep;“你确定?!”

&ep;&ep;“棺椁前面写的,我确定过了。”金智贤颤抖着说道,内心早已慌乱无比:“两年的时间,燕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瑜远皇子过世,自己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而芊懿呢?她到底过得怎么样?她的来信也未曾提过瑜远的事,芊懿和瑜远的关系不一般,瑜远过世她怎么可能只字不提?……”想到这不禁心中布满疑云,见送葬的队伍尽已经过,却始终没有见芊懿,心中更加疑惑。

&ep;&ep;“即然无法考证,就先进城吧。到时我和你一起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p;&ep;“好吧!”

&ep;&ep;……

&ep;&ep;一切收拾停当,日已西斜,金智贤正准备出门却听到使馆的门房来报燕国的五皇子来找他正在花厅等候,听罢,心中惊悸不安,疾步前往花厅,只见一身着玄色箭衣,身型高挑的少年立在花厅中,金智贤赶忙过去,微微作辑行礼道:“微臣是高丽博文馆校理金智贤,不知五皇子找在下所为何事?”金智贤明白瑜甯的到来定与芊懿有关,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ep;&ep;瑜甯听罢,转过身来,看着金智贤好一会才道:“你就是金智贤,芊懿心中的那个人?”

&ep;&ep;“是,我和懿儿互相爱墓,两情依依。”听罢,瑜甯没有说话,只交给金智贤一封信。金智贤看着信封上熟悉的落款,便迫不及待的打开:

&ep;&ep;“智贤哥哥:

&ep;&ep;展信安好!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就是我远去了,对不起智贤哥哥,要留下你一个人了,虽然我是如此的不舍,却也要无奈接受,但是,我对智贤哥哥的真心,青天可鉴,在我的心中,永远都只有智贤哥哥一个人,只恨我们生在不同门楣,虽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我以往所承诺的一切都成一纸空言,这是我欠哥哥的,待有来生,能遇见智贤哥哥,我定当加倍偿还。现在,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虽然苍白无力,却是如此无奈。家国和平,百姓安定,我无法拒绝,只能对不起智贤哥哥。

&ep;&ep;智贤哥哥,灵山寺的悟镜禅师告诉我,爱情是一种遇见,遇见是一种缘分,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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