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逸经此一事,已受了许多羞辱,却都不及钟晴适才说的这件,来得更加羞耻难堪。

&ep;&ep;钟晴又道:“我已劝过老太太,那日四奶奶和木爷有所牵扯,乃是为见郎君你,未必就有什么龌龊。可自打老太太知道四奶奶不能生育,似乎就越发不能容她,先是执意叫大爷代写休书,现在四奶奶又出了这事,我只怕无法顾奶奶周全,对不起四爷的托付……”

&ep;&ep;唐逸只觉胸腔里那熊熊灼烧着他的已不单单是怒和妒,还有恨,有不甘,有悲,有悔……

&ep;&ep;成亲七载,他没想过要因她无子而休妻,即便她不孕,他也能扛住所有压力保住她的妻位,可她是如何待他?

&ep;&ep;自请下堂,无礼怨怼,与外男行止亲昵,如今还有可能已污了身子……他唐逸已遭了牢狱之难,如今更要成为云州最可悲的乌龟?

&ep;&ep;他的手紧紧攥在铁栏上,不解气,还挥拳胡乱地砸。

&ep;&ep;钟晴哭着尖叫着去抓他的手,淋漓的鲜血吓坏了她。

&ep;&ep;就在这时,有火光渐渐靠近,昏暗的牢笼变得亮如白昼。两人侧眸看去,齐齐瞧见木奕珩阴沉的脸。

&ep;&ep;“拉出去。”

&ep;&ep;他随口下令,钟晴即刻被人拖拽而起,伴着急乱的尖叫声给带了出去。

&ep;&ep;唐逸眸中喷火,正恨不得将这姓木的五马分尸。

&ep;&ep;“木奕珩,你焉何辱我至此?”

&ep;&ep;木奕珩缓步靠近他,有人搬来一张太师椅,他便大马金刀地在上头坐了,目视怒火中烧的唐逸,不屑地冷笑了声。

&ep;&ep;“辱你?”木奕珩嗤笑,“你够格么?”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许是太着急写离婚,这三章的过渡写的特别差,真是抱歉了,回头我再仔细斟酌,好好修改一下,大家提的意见我都看到了,觉得很好,很开心,谢谢你们。

&ep;&ep;第20章

&ep;&ep;唐家设计人,设计到他头上,以木奕珩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寻些利息回来怎肯罢休。

&ep;&ep;唐逸咬牙切齿,来来回回骂他“卑鄙无耻”,待骂得累了,才悲从中来问道:“你是特地来瞧我笑话的吗?木奕珩,你以为我会巴结你,讨好你,求你替我与衙门说好话?你小瞧了我唐逸!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受你施舍!”

&ep;&ep;木奕珩漫不经心地笑道:“甚好,木某亦十分佩服唐兄的骨气。再说,唐兄在宏光寺内,已付过报酬了,来日我会为唐兄在世人面前多多推崇唐兄的‘才气’,说不定将来指着这一技能,还能赚个盆满钵满,再旺唐家。”

&ep;&ep;他低笑了两声,忽对旁边候着的狱卒道:“好了,现在可以提审人犯,请刘大人为我做主了。”

&ep;&ep;牢门被打开,唐逸满面狐疑地被人扭住手臂推搡出来,他意识到什么,面色变得越发难看,“木奕珩,你做了什么?你害我,你要害我?”

&ep;&ep;木奕珩坐在椅中,随手掸了掸靴子上的浮灰:“唐兄未免说得太难听了,如何是我害唐兄?只是木某就此不见了传家宝物,许多姓唐的都有嫌疑,自是要请衙门替木某审一审的。”

&ep;&ep;“你、你冤我偷盗?你好生卑鄙!木奕珩,别叫你落在我手里,今日之辱,我唐逸永不敢忘!”

&ep;&ep;木奕珩随口吹了串口哨,从牢中漫步出来,钟晴候在外头,一见他出来,就扑上前跪在他身前哀求:“木爷,还求您瞧在我家郎君素来与您亲厚,救一救他吧!他从小养尊处优,如何受得牢狱之苦?您能一句话叫官府把大嫂孟氏放了,定也能救我家郎君的对不对?”

&ep;&ep;木奕珩蹙眉瞥了眼自己被她眼泪打湿的衣摆,伸手一提,抓住钟晴的后领将她挥开。

&ep;&ep;黯淡的夜色中,他居高临下的模样有些阴冷,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那片丝帕就被无情丢弃在钟晴面前。她听见他十分嫌弃厌恶地说道:“凭你也敢来拦一拦小爷,你算什么东西,滚!”

&ep;&ep;这一夜注定无人入眠。唐家里里外外灯火通明。自打孟氏从牢里出来就生了大病,一开始只当是寻常风寒之症,哪知堪堪两日,竟病如山倒,咳得惊心动魄。唐健详细一问,才知原来与她同牢的女囚害了痨病,一时唐家无人不惊,唐太太与胡太太私下商量,将孟氏迁往郊外庄子上暂住。这关节孟氏如何肯走?她多年苦心经营,为丈夫和子女挣下偌大一笔家业,如今诸般秘辛俱被查出,已被唐老太太彻底厌弃,如今掌家之权已移交三房,若她就此迁出,焉知还会不会有机会重回府里。她不敢赌,也赌不起,她和林云暖不同,她有子有女,不能不替他们打算!

&ep;&ep;孟氏趁唐健不察,拖着病躯就往上房求情,唐老太太正因林云暖被掳劫之事与胡太太、高氏等人商议,“……不能生也罢了,如今名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