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云暖凑前,按住林熠哲的手,“那二哥告诉我,我是不是该求他,娶我进门,做他妻房?他这样的人,和唐逸有何两样?不,他还不如唐逸,至少唐逸,还要脸面,不会对人用强!”

&ep;&ep;林熠哲心酸不已,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七妹,你心里委屈,二哥替你出头,你且等着,二哥这就去,把那龟儿子……”

&ep;&ep;他话未完,已被林云暖掩住嘴巴,“二哥莫说气话。我们人生地不熟,焉能与地头蛇斗?他家世强你我百倍,你去找他麻烦,无异以卵击石。难道我能眼睁睁瞧着,二哥为我损伤性命?二哥,就算妹子求你,你就当不知道,不要管了。木奕珩再混账,总是个俊俏少年,他肯顾我,许是……我的福分吧?”

&ep;&ep;她这话说的言不由衷,苦涩难当,林熠哲更是心痛,闭了眼,强忍住泪意。轻轻抚她鬓发:“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带你来京城……”

&ep;&ep;“二哥莫说这样的话,我不后悔来这儿。天大地大,二哥和我都不应困在云州,我们不出来见见世面,如何对得起这一辈子?待过几天我好些,还要与二哥学做生意。”

&ep;&ep;………………

&ep;&ep;卫国公府,卫世子倚在书房榻上,身前跪了个美人,衣衫不整,垂头与他捏腿。

&ep;&ep;木清鸿目不斜视,温笑道:“世子爷,这位,便是那四幅春图的画师。”

&ep;&ep;他身侧的白衣男子躬身一礼,用清朗的声音道:“在下云州画手唐逸,拜见世子。”

&ep;&ep;卫世子将目光从美人身上移过来,眯眼打量面前俊雅清癯的男子,“你就是唐季安?木奕珩搜来的那几幅画,便是你画的?”

&ep;&ep;又是朱府开宴。

&ep;&ep;二公子朱彦光生辰,木奕珩闷头喝酒,一语不发。

&ep;&ep;朱彦光推了一个女伎过去,“去,哄得你九爷开心,给你打新头面戴。”

&ep;&ep;木奕珩臭着一张脸,入宴只是狂饮,对谁都不理不睬。

&ep;&ep;这十来天外头传得极凶,说是这位为博某位花娘一笑,银子洒得令人咋舌。木家家风甚严,这位闹出这么大动静,少不了要挨骂受打,脸色阴沉难看倒也不怪。

&ep;&ep;那女伎娇笑上前,细手一掀,掌心按在木奕珩大腿上,指尖轻轻搔了搔他,用娇滴滴的声音道:“木爷,奴家陪您喝酒吧,您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ep;&ep;说着,另一手就去截木奕珩的酒杯。

&ep;&ep;木奕珩愣愣瞧她,就见她仰头饮了杯中酒,却含在口中,媚眼如丝地睨着他,凑唇要将酒以口渡给他。

&ep;&ep;红唇眼看就要贴上他的,座中人眯眼微笑,只等瞧木爷好戏。

&ep;&ep;谁知那女伎突然身子一弯,口中酒水即刻喷出,接着远远飞了出去,撞到身后的桌案上,将邻桌的酒菜碰落一地。

&ep;&ep;场中女子纷纷尖叫,朱彦光道:“木九,你这是做什么?”

&ep;&ep;木奕珩收回踢飞美人的脚,掸了掸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转头朝两侧跪着的侍婢道:“拿新杯子来!”

&ep;&ep;朱彦光面色不大好看,想一想,呼一口气,按捺下来,朝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伎打个眼色,示意她速速退下。

&ep;&ep;重整席面,木奕珩又闷头喝起酒来。

&ep;&ep;朱彦光道:“木九,你这阵子可是不大正常啊。怎么,因为前段时间那事,被木老爷捶了?那你也不能拿婉心姑娘撒气啊,她可是我专从万红楼请来的。平素人在万红楼,不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根本连面都不肯见,人家待你亲近,你倒不解风情,这可不像你啊。”

&ep;&ep;木奕珩吃酒的动作停住,挑眉瞥他一眼:“朱二,你请我来,说教的?”

&ep;&ep;旁边就有人笑道:“木九这脾气,越发阴晴不定,不是才得了个绝色花娘吗?这火还没处出?”

&ep;&ep;另一个道:“不知何时能让我们见识见识,是何等销魂的人物,把我们木九爷迷得这般,连婉心这种娇花都入不了眼了。”

&ep;&ep;众人哄笑不止,木奕珩只是不理。

&ep;&ep;待过一会儿,又有几人到来,将话题转在别的上头,说起城里近来一件稀罕事。

&ep;&ep;“可听说了?卫世子身边出了个能人,世子但凡出宴,必带他在旁,不但酒量极佳,还能出口成章,当场挥毫,一纸字,行云流水,矫若惊龙,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不但如此,那样貌更是极出众,闲庭信步,器宇不凡,放眼京城,从前那些享负才名之人,一个个都被他给比了下去。”

&ep;&ep;“可不是?上回在卫国公府,我见这人泼墨,寥寥数笔,画得草木栩栩如生。可知,卫世子夸口,说这人这些还都不算什么,你猜他最绝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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