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闲事如何?”

&ep;&ep;薛宴惊虽然并不怎么想要这东西,但听了这话,下意识便用自己的强盗思维反驳道:“谁要你送?我把你们姐妹杀了,这两套还不都是我的?”

&ep;&ep;“你……”

&ep;&ep;冷于姝强行打断了这略显幼稚的对话,剑指老板娘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ep;&ep;“我自然是人。”

&ep;&ep;薛宴惊轻声叹息:“你已经不是人了,你自己未曾觉察吗?”

&ep;&ep;“什么?”老板娘下意识反驳道,“我当然是人。”

&ep;&ep;“只能说你身上的东西属于人,”薛宴惊捏住她的下巴,细细端详,“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五官无一处不完美,可惜拼在一起就透着一阵违和,它们不是从同一个人身上夺来的吧?”

&ep;&ep;冷于姝看了师妹一眼,好奇她是如何得知。

&ep;&ep;“猜的。”薛宴惊示意师姐去看那瘦小姑娘,她拂开又长又厚的刘海,冷于姝这才看清她脸上双眼一大一小,其中一只是极漂亮的杏仁眼,另一只则普普通通、并不出奇。

&ep;&ep;还有地上那套皮肉,那其实是个完整的人形,只是中间的内脏与骨骼被掏空,冷于姝细看之下,才发现皮套的双耳也已经被削掉了。皮肉用来滋养皮肤,五官则用来替换她们的脸。

&ep;&ep;薛宴惊一手按住不停挣扎的老板娘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小巧圆润又可爱的耳垂:“你身上可还有什么是属于你自己的?”

&ep;&ep;老板娘忽然痛呼出声,原来就在薛宴惊握住她手腕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灼痛。

&ep;&ep;“你看,我就说你已经不是人了,”薛宴惊凑近她耳边低语,“业火燃不了凡人。”

&ep;&ep;“我是人!”老板娘却好似对此有什么执念似的,再三强调,“我怎么会不是人?”

&ep;&ep;“师姐,”薛宴惊问,“凡人在未曾被附体的情况下,也能堕落成类似鬼物的东西吗?”

&ep;&ep;冷于姝微蹙了眉心:“闻所未闻。”

&ep;&ep;薛宴惊忽听得耳边有轻微碎响,像是什么东西轻轻踩碎了落叶,她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看着从四面八方逼近的苍白人影,轻声一叹:“怪不得白日街上见不到太多人。”

&ep;&ep;白日冷于姝二人曾到处打探了一圈,有百姓告诉她们,云水县日益穷困破败,田地也荒废了不少,有很多住户过不下去,便举家搬走了,导致这小县城里的人一日少过一日。

&ep;&ep;这些人影大概就是百姓口中已然“搬走”的住户,借着不怎么明亮的月色,薛宴惊看到这些人里有男有女,但几乎都是年轻人外表,且个个都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

&ep;&ep;云水县的田地荒废,大概是因为这些人已然换了一种食谱,而另一部分人已经沦为了他们的食谱。

&ep;&ep;“你们怎么来了?这次的人是我先接触的,我要定下她的眼睛,谁也不许抢!”院子里的美貌老板娘对院外高声喝道,得意地抚了抚云鬓,又看向冷于姝二人,“拿好处打发你们,你们却不肯走,如今我倒要看看,待你二人沦为滋养我们的皮肉套子后,又该如何嚣张?”

&ep;&ep;那些人影很快闯入小院,持刀围住了薛宴惊二人,不知是看中了她们的哪个部位,月光下,这些人的眼神贪婪,看起来已经不再像人,倒像是某种饿到双眼发绿的野兽。

&ep;&ep;他们已经没有救了,薛宴惊只能超度他们。

&ep;&ep;口中念了个剑诀,凌清秋豁然出鞘,干脆利落地洞穿了眼前持刀人的脑袋,从他的后脑穿出,又没入了另一人的脑壳,长剑绕场一周,砍瓜切菜般将所有人毙于剑下。

&ep;&ep;他们并不难杀,毕竟其中有不少人为了那把盈盈一握的细腰,摘掉了两根肋骨,战力比起普通人尚有些不如。

&ep;&ep;那些尚未被刺穿的人第一反应却不是躲避,而是拿着小刀去割地上尸首的眉目耳鼻,仿佛在他们心里,容貌已然远比生命重要得多。

&ep;&ep;有些修士不愿挑战强者,有些修士不愿杀戮弱者。但对薛宴惊而言,似乎没什么区别,剑下众生平等。很快,除了那对儿姐妹,所有人都被一视同仁地斩于她的剑下,待凌清秋终于停下时,院子里倒了一地的尸首,剑身上沾着红红白白的秽物。

&ep;&ep;冷于姝看着师妹,见她杀了这许多人,剑下毫无迟疑,不由开口问道:“你修的是什么道?”

&ep;&ep;薛宴惊自己也不清楚,她想起天下人对归一的评价,反问了一句:“杀人如麻者一般修的是什么道?”

&ep;&ep;“修罗道,”冷于姝秀眉微蹙,“但这种道法很容易走偏,令人迷失本心。”

&ep;&ep;薛宴惊听出师姐的担忧,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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