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一。

&ep;&ep;然而无论外界有多少觊觎的目光——

&ep;&ep;天都的两位仙尊,也是中域第一仙门上极宗的宗主与副宗主。

&ep;&ep;他们皆是圣境,麾下高手如云,另有三位准圣境和十数位金仙境,这样强硬的实力,足以令那些心怀不轨者望而却步。

&ep;&ep;当然,也并非每个人都会畏惧。

&ep;&ep;因此这千多年来,已有无数挑战者葬身中域,尸身化为昆墟山林的养料。

&ep;&ep;天都势力极大,各方仙府世家有求者甚多,周家与他们有联系不奇怪,只是周家付出了什么,才得到了这样的好处?

&ep;&ep;想到天都,苏蓁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

&ep;&ep;她想起自己死前的经历,大长老急着将她处刑的原因之一,便是害怕天都向宗门问罪。

&ep;&ep;那飞鸢城里枉死的十万冤魂,绝大多数是平民百姓,但也有几个倒霉路过的修士,其中有一个便是天都世家的子弟。

&ep;&ep;苏蓁被押上惩仙台时,就听他们说起过,那人来自天都的上官家,其家主就是天都的准圣境高手之一。

&ep;&ep;……倘若只是这位准圣境仙尊,或许天元宗也没那么畏惧,毕竟玉尘仙尊也还在。

&ep;&ep;但那群人怕的是天都那两位圣境仙尊,但凡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出手,对那时的天元宗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ep;&ep;至于那两位堂堂圣境的绝世高手,会不会因为一个下属的亲戚被杀,就向天元宗出手,这事就不好说了。

&ep;&ep;假如他们想吞下天元山的灵脉,这就可能会成为一个借口。

&ep;&ep;所以大长老也好,其他人也好,有许多人都想赶紧将她杀了顶罪,无论是不是她做的。

&ep;&ep;可是——

&ep;&ep;倘若他们真想要吞并天元宗,那她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呢?纵然她死了,他们也未必就没有理由。

&ep;&ep;他们甚至也未必需要理由。

&ep;&ep;虽然,从书中后续来看,天都那边并未过问此事。

&ep;&ep;也许是因为,只要她的死能让他们稍稍安心,他们就乐意如此。

&ep;&ep;毕竟那对他们来说唯一的损失就是少了个金仙境高手。

&ep;&ep;而她的魔修身份暴露,他们觉得她已是外人,这点损失也都不存在了。

&ep;&ep;苏蓁其实也早知道那些人的嘴脸,想起此事并无太多愤懑,只觉得无比讽刺。

&ep;&ep;“说起来……”

&ep;&ep;苏蓁蹲下来,将手伸出,探进师弟染血的衣袖里,掏出了几张符纸。

&ep;&ep;她看着其中一张黄金流银的符咒,“攫心秘咒?你倒是舍得下本。”

&ep;&ep;苏蓁笑着甩了甩手里的符纸,“你原先想对我做什么?控制了我之后,你要我怎样?”

&ep;&ep;周子恒嘴唇动了动,几乎只能发出气声,“交出冷香……然后……去魔界自戕。”

&ep;&ep;“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尸体会被啃干净,元神碎片也会被噬魂魔吞得渣都不剩,可以。”

&ep;&ep;苏蓁一拍手站了起来,“但你已经没了自戕的力气,我就给你代劳吧。师弟家里如何追寻杀死族中子弟的凶手?”

&ep;&ep;周子恒表情呆滞,“瞑视之术,追血之术。”

&ep;&ep;苏蓁点头,“真是粗糙。”

&ep;&ep;前面那法术可以传递死者最后看到的画面,也是世家大族用来找寻凶手的方法之一。

&ep;&ep;后面则是寻踪之法,通常家族里都会以特殊手法贮存血液,在需要时用血为媒,寻找血液主人的位置。

&ep;&ep;哪怕这人已经死了,也可以这样寻到尸体。

&ep;&ep;苏蓁晃了晃手里的符纸,“这东西怎么用?”

&ep;&ep;她会使用寻常符箓,但这种家族秘制的东西,通常也会需要些特殊手法。

&ep;&ep;于是,在她的强迫之下,周子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符纸的手法,“完成之后,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ep;&ep;苏蓁如法炮制地使了出来,将这攫心秘印用在了周子恒身上,才完全收起自己的法术。

&ep;&ep;她能用魔门秘法操纵他,但这法术要不断看对方的眼睛才能延续,一旦两人分开了,就无法长久保持。

&ep;&ep;在撤回灵力的那一刻,苏蓁脑际传来一阵剧痛,双目也流下血泪。

&ep;&ep;没办法。

&ep;&ep;这时候的“自己”尚未正经修炼过精神异术,头一回使用魔门秘法,还是对着只低一个大境界的人,是会有些损耗的。

&ep;&ep;苏蓁平静地拭去面颊上的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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