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蓁莫名其妙,“我为何要给你灵石?”

&ep;&ep;那人大怒,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你还敢装傻?”

&ep;&ep;那是谁?

&ep;&ep;苏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迟了一刻才意识到,那好像是自己的名字。

&ep;&ep;……她的父母皆是目不识丁的农人,这名字还是他们花了钱请镇上教书先生起的。

&ep;&ep;等等。

&ep;&ep;她的母亲才高八斗、诗赋成集,她的父亲虽说不是人族,但亦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之辈,怎会是……

&ep;&ep;这些念头皆一闪而逝。

&ep;&ep;苏蓁再次与记忆的主人融合,确定自己就是那个农人之女,徽山派里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一个天赋不佳、但是勤学不缀的体修。

&ep;&ep;她的悟性根骨都只是平平,却很是坚韧刻苦,数十年如一日地修炼,哪怕被师父漠视、被同门欺负,也丝毫不影响道心。

&ep;&ep;原因无他,因为她喜欢修炼,千百遍练习这些粗浅的功法招数,对她而言也是乐趣,没有半点不耐烦。

&ep;&ep;至于旁人的找茬,她也能忍。

&ep;&ep;徽山派总归是正经仙府,别说弄不出人命,便是打架也就是留点轻伤。

&ep;&ep;或许对于凡人来说要数月才养好,对于修士来说过几天就没事了。

&ep;&ep;故此这也不影响她修炼。

&ep;&ep;至于反抗?那自然是因为反抗不了,才只能挨打。

&ep;&ep;“臭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便是你那几位师兄师姐,也不敢如此……”

&ep;&ep;那群人围了上来。

&ep;&ep;苏蓁茫然地看着他们。

&ep;&ep;有人拔了剑。

&ep;&ep;那是一把银器短剑,黯淡灰沉,锋刃上却是亮起一点寒芒,隐隐泛起冰霜。

&ep;&ep;那人捏了个剑诀,手腕一转,剑刃横削,接着就是一道凛冽剑风扑来。

&ep;&ep;苏蓁:“……”

&ep;&ep;这是什么垃圾?!

&ep;&ep;她心中满是轻蔑鄙夷,接着发现自己居然躲闪不及,被剑风割破了脸颊。

&ep;&ep;那人已经扑到近前,剑尖直指她胸前要穴,苏蓁火冒三丈,侧身一闪,出手如电,截其执剑手腕,灵力灌注五指,反向一绞。

&ep;&ep;按照她的想法,这一击足以毁去对方整条臂膀。

&ep;&ep;然而,她不仅没伤到对方关节经脉,甚至连对方的护体灵力都没破掉,被反震回来倒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ep;&ep;苏蓁:“????”

&ep;&ep;对方不过区区一个筑基境!

&ep;&ep;“哈哈哈哈……”

&ep;&ep;那些人悉数大笑起来,又喊她的名字,“……你入门三十年了,如今也不过练气九重,还敢对我们出手?”

&ep;&ep;什么?

&ep;&ep;苏蓁难以置信地想道,我六岁锻体,七岁练气,十二岁就晋入筑基境,不到三十岁就结丹了,他们在说什么鬼话?!

&ep;&ep;不对。

&ep;&ep;她明明是十五岁入门,修炼数十年,还卡在练气境停滞不前——

&ep;&ep;我到底是谁?!

&ep;&ep;苏蓁思索着这个问题,却得不到答案,或者说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同时浮现在脑海中,将她的理智搅得支离破碎。

&ep;&ep;她被人抓着头发,将脑袋撞在了地上,前额将土地砸出裂痕,这一下七荤八素,险些没晕过去。

&ep;&ep;那些人围上来揍她,拳脚齐下,很快就全然破掉护体灵力,她就像砧板上的鱼,毫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ep;&ep;一群筑基境打一个练气境,后者绝对没有任何反抗机会。

&ep;&ep;而且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

&ep;&ep;……等等。

&ep;&ep;这当然是头一次。

&ep;&ep;她修行五百年,多少次九死一生,多少次身陷绝境,却从未有无法还手的时候!哪怕是对上境界更高的人,也没狼狈到这种程度!

&ep;&ep;她总能想办法还击,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千,也总好过只能挨打!

&ep;&ep;这不是我。

&ep;&ep;——这绝对不是我!

&ep;&ep;无边的愤怒席卷而来,这一瞬间她忽然记起了一切,这分明就是旁人的记忆,自己只是来接受考验的。

&ep;&ep;她猛地一侧身,灵力灌注双腿,一脚踹在就近那人的足踝上,护体灵力霎时被破掉,骨骼碎裂之声顿时响起。

&ep;&ep;众人震惊地拔剑,然而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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