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想离开这里,可身体始终使不上劲。

&ep;&ep;该死,一定是那颗药有问题。

&ep;&ep;江辞费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从床上滚了下来。

&ep;&ep;她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歇够了后,又费力地向门口爬去,爬到一半,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ep;&ep;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江辞后,惊呼道:“哎哟我的姑奶奶,这大好日子,您怎么爬到地上了。”

&ep;&ep;两个丫鬟合力将她扶到铜镜前坐好,一个为她掸去嫁衣上的灰尘,一个为她梳头盘发。

&ep;&ep;江辞挣扎不得,于是惊恐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ep;&ep;丫鬟们相视一笑,然后说道:“你呀真是好福气,嫁得如意郎君,外人求都求不来呢。”

&ep;&ep;“我?嫁给谁?”

&ep;&ep;“国师啊。”

&ep;&ep;和虞思水成亲?这闹的是哪一出?

&ep;&ep;丫鬟们手脚麻利,思索间,已梳妆完毕,二人将凤冠为江辞戴好,江辞只觉得脑袋一沉,头又开始痛了。

&ep;&ep;做完了这一切,她们又把江辞扶到床边坐好。两人便一左一右站在一旁守着,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ep;&ep;看到前方的囍字,江辞恍恍惚惚,只觉得像在梦里一样。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ep;&ep;一头白发、身着嫁衣的虞思水走了进来,他遣走两个丫鬟,半蹲在江辞面前,抬头看着她,眼中饱含深情,“师妹,我们终于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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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辞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心脏猛烈一跳。

&ep;&ep;虞山跟她讲过,虞思水不满虞秋月,处处都要跟她争个高下。说明在外人看来,虞思水与虞秋月是水火不相容的。

&ep;&ep;可是虞思水刚才居然说:“师妹,我们终于成亲了。”

&ep;&ep;这代表着,他根本不像外人看来的那样,对虞秋月恨之入骨,反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ep;&ep;虽然不知道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但江辞还是觉得,虞思水太不正常了。她虽然与虞秋月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但虞秋月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很明显,她不是她。但虞思水的反应,俨然把她当成了虞秋月。又或者是,他明知她不是虞秋月,却一意孤行,偏要把她当成虞秋月。

&ep;&ep;想毕,江辞严肃了表情,缓缓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妹。”

&ep;&ep;虞思水怔了怔,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反驳道:“我说你是,你就是。”

&ep;&ep;江辞还是很固执:“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妹。”末了,又垂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虞秋月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ep;&ep;刹那间,虞思水眼中的深情如雪花落入熔炉,即刻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威胁与警告,“你胡说!”

&ep;&ep;江辞叹了口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是虞秋月。我已经与心爱之人缔结了两姓之好,又怎么能再和你成亲呢?放过我吧。”

&ep;&ep;“不、不……”虞思水拼命摇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痛苦,“没死,她没死,她一定是假死,她骗我……她从小最是古灵精怪,一定是假死骗我……”

&ep;&ep;虞思水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嚎叫着。

&ep;&ep;江辞微微皱眉。

&ep;&ep;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ep;&ep;守门人听到动静,连忙问道:“国师!国师?发生什么事了?”

&ep;&ep;嚎叫声戛然而止,虞思水停止打滚,翻爬着坐在地上,渐渐恢复冷静。

&ep;&ep;守门人拍着门,忧心忡忡地说道:“国师可是遇到了什么情况?若没有回应,属下便要进来查探情况了?”

&ep;&ep;“滚。”虞思水冷冷说道。

&ep;&ep;“是。”守门人应声,随即回到阶下站岗。

&ep;&ep;虞思水把头转向江辞,眼神冷漠无光,随即站起身来,步步逼近,“你不是我师妹,你没有资格顶着她的脸活在世上。”

&ep;&ep;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身上却处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江辞咽了下口水,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置她为死地。可她身体被下了药,若他真要动手,她根本反抗不了。

&ep;&ep;大脑经历一番电光火石的思考后,江辞慌忙喊道:“师伯,我是阿辞,我是虞山的徒弟,是虞秋月的女儿,师伯……”

&ep;&ep;江辞原本以为,她提及她是虞秋月的女儿,虞思水能看在虞秋月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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