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这样,江知府得到了一系列确实的证据,包括他们想要通过虫蛀毁坏太平仓的粮食,然后囤聚居奇地谋划,也包括他们背地里强买强卖,欺压百姓,更包括他们幕后的靠山都有谁。

&ep;&ep;翻着那一份份证词,江知府气得面色发青,这背后牵扯出十几位官员,当然,也有甄家。

&ep;&ep;每一个人都和甄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偏联系又不深,要么是和甄家管事交好,要么是结交了甄家的旁支。

&ep;&ep;江知府咬牙切齿,“甄家倒是藏得好,要不是我老早就盯着,还真要被他们逃过去了。”

&ep;&ep;此刻,他彻底相信了是甄家想要对付自己,这些粮商每一家都和甄家有关系,又各个联系薄弱,好似只是意外。

&ep;&ep;江知府会相信才是傻子,联系不深才正常,他毕竟是长公主的儿子,要是联系深了,被查出来,甄家也要倒霉。

&ep;&ep;他自信甄家想要算计他,一定要藏得很深,以及长达数年的谋划。

&ep;&ep;目前审问出来的结果,和他想的一模一样,所以他深信不疑。

&ep;&ep;想到自己掌握的甄家那些罪证,在江南作威作福,陷害忠良,结党营私,身为文官,竟然结交当地驻军。还和京城中不少官员保持私下交易往来。

&ep;&ep;且贪污受贿,僭越妄上,不仅侵吞织造府巨额银两,还敢私自住在行宫!

&ep;&ep;那行宫虽之前是甄家的园子,但甄家奉旨接驾,太上皇五下江南,有四次都住在甄家那个园子,因此修建成行宫的规格。

&ep;&ep;按照行宫的标准建造,当然只有皇帝能住进去,就连皇子都不行!

&ep;&ep;可偏偏甄家住进去了,虽则当年太上皇下令,让奉圣夫人住进行宫,有为其养老的意思,其他人可没有这个殊荣。

&ep;&ep;当初是为了侍奉孝顺奉圣夫人,甄家才跟着搬进去的,可这么多年,甄家也没有搬出来,竟还一直住着,不是僭越是什么?

&ep;&ep;想到这些,江知府把这一桩桩一件件写进折子里,连同这些年收集到的证据,放进一个密封的盒子里,派心腹送往京城,打算送到新帝手上。

&ep;&ep;太上皇对甄家的宠幸他看在眼里,有甄贵妃在,江知府也不确定太上皇会不会依旧保甄家。

&ep;&ep;但新帝可不会,他巴不得甄家倒霉,六皇子再无威胁。

&ep;&ep;做完这事,他直接下令,把所有粮商统统判死刑,包括张李两家。

&ep;&ep;在知道是张李二人背叛自己后,其余粮商出离愤怒,进而疯狂报复,揭发了他们诸多罪行。

&ep;&ep;最后的结果,所有参与此事的粮商,家产抄没,田产铺子房产充公,家中成年男丁被砍头,未成年和女眷流放三千里。

&ep;&ep;至于粮食,取出足额充入新建的太平仓,剩余拿出来低价售卖!

&ep;&ep;而负责售卖的,自然是粮商会的人,他们以商会的名义,把那些铺子低价买入,换了商会的招牌,先帮府衙售卖粮食,且价格都是一贯一石,比陈粮还便宜。

&ep;&ep;抄没的九家,加上原本的陈家和马家粮食,再加上金陵运来的六十万石粮食,姑苏是真的不缺粮了。

&ep;&ep;以极低的价格卖出去一部分,剩下的甄管事都包圆了,打算运到北方去卖。

&ep;&ep;在离开前,他处理好了那二百四十万两的利益分配问题。

&ep;&ep;他对那些粮商可没有说实话,并且还把苏叶的原计划改了改,抽走了一半利润。

&ep;&ep;他没有暴出四贯的价格,而是说售价两贯三百文,其中三百文是运输成本,两贯是实际的收益。

&ep;&ep;粮商们按照自己拿出粮食的比例,分了一百二十万两。

&ep;&ep;这已经叫他们足够震惊了,毕竟那些粮食放在金陵卖,价格在一贯五百文上下波动,达不到两贯,运出去需要运输费用,且运输费很高。

&ep;&ep;因此能多出五百文,还不需要自己付运输费,更不用操心运到外地卖的各项打点,相当于是纯赚啊,他们当然高兴!

&ep;&ep;这就等于人在家中坐,稳定的收益就源源不断来,还不用承担风险,如何能不高兴?

&ep;&ep;当然了,这是在他们不知道具体售价的前提下,而甄管事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ep;&ep;参与了此事的粮商们都死光了,他们也不可能会知道。

&ep;&ep;因为这一出,甄管事彻底在商会站稳了脚跟,成了领头羊一般的人物,可谓春风得意。

&ep;&ep;可面对陈景轩,他又重新变回之前那个忠诚可靠的样子,“大人,这是此次赚到的一百万两,另外我提前预支了二十万两,购买姑苏城内空出的店铺,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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