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现在想低调都不行,全大楚还有人不知道煊赫的林家吗?

&ep;&ep;“不会,有您在,王爷可不敢骄傲自满,”梁源连忙为林玄玉说好话。

&ep;&ep;苏叶摇摇头,看着场上那几人被林玄玉一人辩倒,不由好笑。

&ep;&ep;林玄玉是吃了她的药保下的,又练了锻体术,本就极好的脑子,经过锻炼,过目不忘不成问题。

&ep;&ep;林家和皇宫的藏书极为丰富,苏叶这里更有几十万册书籍,他想看什么内容的,都能找到。

&ep;&ep;如此庞大的量,加上好记性,和别人比,简直是作弊。

&ep;&ep;那五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面上不好看,却也有风度的低头认输。

&ep;&ep;林玄玉也没追着不放,笑看向其他人,示意继续。

&ep;&ep;这时一位操着山东口音的学子上前,“我来讨教棋艺。”

&ep;&ep;另一名青衣学子也道,“那我弹琴助助兴,请郡王指出不合适之处。”

&ep;&ep;“哦?可是公子新作?”林玄玉笑问。

&ep;&ep;“你知道我?”那人一愣。

&ep;&ep;“听人说过,乾州有一学子擅音律,喜欢自己作曲,那人曾听一下午,夸赞其思维敏捷,情感真挚动人。”林玄玉笑着道,“听说他从不弹已编好的曲子,随性而弹,不管好听与否,都不作保留,尽心便罢了。那人说那是她听过最自由的曲风,无拘无束,可惜人生在藩篱,没有绝对的自由。”

&ep;&ep;青衣学子想了想,恍然大悟,“是那位林公子。”

&ep;&ep;青衣学子叫曾曲,从小就喜欢曲乐,可这东西陶冶情操还行,拿来当职业,难登大雅之堂。

&ep;&ep;家族绝不会允许他往这个方向发展,压着他读书,甚至不允许他碰任何乐器。

&ep;&ep;某天下午,他实在技痒,就偷偷跑出书院,找到山林隐蔽处,用树叶随意吹着。

&ep;&ep;阳光明媚,清风徐徐,那一刻他仿佛自由飞扬的鸟,整个人轻松愉悦。

&ep;&ep;却不想这偏僻之所还有外人,且这人好看得仿佛山间门精灵,他也不说话,只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ep;&ep;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只偶尔那人会用石头敲击,发出清脆的叮咚之声,提醒他音调不和谐之处。

&ep;&ep;高山流水遇知音,他感觉那天自己找到了知音,心情极度愉悦,一吹就是一下午,叶子都换了十几种,好似每一种都能发出不同的美妙之声。

&ep;&ep;那次之后,他就很少再偷跑出去,因为那样的知音很难遇见。

&ep;&ep;两人只交换了姓氏,只当萍水相逢,却也惺惺相惜。

&ep;&ep;之后每次读书累了,他都会在心里回味那天下午的曲子,曲调美妙悠长,每一次都能缓解他的疲惫。

&ep;&ep;本以为是陌路,不想竟在这里听到那人消息,不由笑道,“他对音律极为敏感,一点小瑕疵都能发觉,只不知你与之相比如何?”

&ep;&ep;林玄玉顿了顿,也笑道,“不敢说比过他,但我自认为不差。”

&ep;&ep;“好,”青衣学子高兴,当即掏出一只竹笛,是那天那人随手用旁边的竹子给他做的,没经过精心打磨,音准音调却分毫不差。

&ep;&ep;他一直带在身边,相当爱惜。

&ep;&ep;抚摸了下笛身,他缓缓放到唇边,开始吹起那首他反复回味了许久的曲调。

&ep;&ep;清越悠扬的曲子响起,如流水潺潺,如山间门明月,瞬间门把人带入那个明媚的下午。

&ep;&ep;所有人仿佛心灵被洗涤,躁动不安的心平复下来,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懈,备考之余,难得的美好时光。

&ep;&ep;林玄玉和山东学子相视一笑,自然坐到棋盘前,你一枚,我一枚,在棋局上厮杀起来。

&ep;&ep;伴随着清风流水般的音乐,棋盘上却是刀光剑影,两人坦然自若,旁观的人却浑身不自在。

&ep;&ep;有人干脆放弃观棋,走到一边闭目倾听好曲。

&ep;&ep;也有人屏蔽一切干扰,双眼死死盯着棋盘,眉头不自觉皱起,似乎在思考破局之法。

&ep;&ep;三个当事人倒是自在,各做各的,丝毫不受影响。

&ep;&ep;苏叶没有上前,随意找个位置,做了第二回知音。

&ep;&ep;等到漫长的厮杀结束,林玄玉险胜半子,笛音才缓缓停下。

&ep;&ep;放下棋子,他含笑看向青衣学子,“竹笛可否借我一用?”

&ep;&ep;说话的间门隙,视线却瞥到角落里的苏叶,不由一怔,随即笑的越发明媚张扬,仿若那初升太阳,即将爆发最耀眼的光芒。

&ep;&ep;青衣学子原本舍不得,见此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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