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六个侍者,负责上餐和打扫卫生,服务客人。

&ep;&ep;所有人到齐,茉莉夫人询问是否有人进过杂物间门,其中有八个人都表示去过,四个侍者搬运布置会场的东西,两名厨师助理取食材,两个女仆收拾更换客房物品。

&ep;&ep;但他们都否认自己最近拿过蜡烛,“我们房间门的还没有用完,不需要更换。”

&ep;&ep;茉莉夫人有点着急,“拿了也没关系,一时忘了告诉我,不会责备你们,那蜡烛有问题,接触多了会中毒,你们千万不要瞒着。”

&ep;&ep;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真的没有。”

&ep;&ep;蜡烛又不算特别贵重物品,他们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而偷窃。

&ep;&ep;“那你们见到其他人进入杂物间门吗?”蜡烛总不会消失,肯定是被人带走了。

&ep;&ep;其中一名侍者迟疑道,“我记得在外面走廊遇到罗德先生,不确定他是否去了储藏间门。”

&ep;&ep;茉莉夫人心里一咯噔,连忙道,“罗德人呢?”

&ep;&ep;“早上他吩咐我准备三明治,说是要去海边写生,”厨师帕尔道。

&ep;&ep;茉莉夫人连忙吩咐把人叫回来,同时带着苏叶去了罗德的画室。

&ep;&ep;虽然两人同为老板,但这个酒店只有茉莉夫人在管,罗德醉心艺术,时常在画室里一呆一整天,偶尔出去采风。

&ep;&ep;画室很大,是一楼采光最好的房间门,宽大的落地窗,面向大海,没用窗帘遮挡,通透又亮堂。推门进去,看到摆满了画作,其中风景画只有少数几幅,大部分都是人物肖像。

&ep;&ep;茉莉夫人的画像占了一半,穿各种衣服的都有,还有没穿衣服的,也堂而皇之摆在这里。

&ep;&ep;其他形形色色的人物肖像,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个人,画得很传神。

&ep;&ep;茉莉夫人骄傲道,“他的艺术造诣获得许多人认可,经常有人向他购买人物肖像。”

&ep;&ep;苏叶大致扫了眼,询问道,“画的都是酒店的客人?”

&ep;&ep;“是的,”茉莉夫人点头,“不过我们都得到了客人的认可,有的时候他灵感来了,画下客人相貌,要是客人不高兴,会把画作免费还给客人,或者留下来,得到认可的才会卖出去。”

&ep;&ep;苏叶站在一副人物画像前,上面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青春洋溢,笑容灿烂。

&ep;&ep;她穿着浅黄色格子长裙,站在沙滩上回眸一笑,风撩起长发,活泼张扬。

&ep;&ep;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不过在她脚边的沙滩上,有一些简单的图案。

&ep;&ep;苏叶神情逐渐凝重,“这位小姐是桑拉女子护理学院的学生,家住南特市斯坦丁街,喜欢黄色和铃兰,爱和小动物玩,总会留下一些食物,喂养路边的野猫野狗。”

&ep;&ep;“是,是的,您这么知道?”茉莉夫人惊奇,这是她去年的客人。

&ep;&ep;她和闺蜜抽中了他们酒店做推广送出去的五折优惠劵,一起来这里旅游,在酒店住了三天。

&ep;&ep;“她还有一个关系要好的闺蜜,她闺蜜的画呢,卖出去了吗?”苏叶转头,细细打量茉莉夫人的神情,见她面上只有惊奇,并无其他,不由心底发沉。

&ep;&ep;“不是,是回去后她闺蜜写信来,表明父母得知她的画作留在这里非常生气,希望我们能寄还给她,随信还寄来了邮费,我们当时没多想,觉得是她父母比较保守,就给寄过去了。”茉莉夫人是真的很惊讶,女侯爵到底怎么知道的?

&ep;&ep;“她死了,”苏叶看着画作上,那明媚的笑容,沉重的吐出一个单词。

&ep;&ep;“什么?怎么可能?”茉莉夫人惊呼,“她才十八岁,还是鲜活的年纪。”

&ep;&ep;“玛丽·戴尔,她的名字,对吗?”苏叶没有解释,目光却在其他画作上来回逡巡,显得格外凝重。

&ep;&ep;茉莉夫人迟疑的点点头,“是,是的,她就叫这个名字,女子爵您?”

&ep;&ep;苏叶扯扯嘴角,呵,想问她怎么知道的?

&ep;&ep;这就要问问罗福斯·罗德先生了,他画得这么明显,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ep;&ep;这幅画把玛丽·戴尔小姐的名字首字母,身份,地址,喜好统统都用各种意象指代出来了,只要用心,就能得到这些线索。

&ep;&ep;比如护理学院学生的身份,是那条裙子上,用丝带勾勒了简单的红十字,旁边两片树叶衬托,既代表了护士身份,又表明还是学院的学生。

&ep;&ep;喜欢黄色是因为裙子是黄色,发带也是黄色,就连皮鞋的描边都是黄色,如果不是喜欢,一般不会这么搭配衣服。

&ep;&ep;而小动物和铃兰,是因为沙滩上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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