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手中握着奴婢的家人,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求太子殿下恕罪!”两个宫女不停地磕头,伴随着求饶声落入众人耳里,没几下额头上就渗出丝丝血迹,确实是对自己下了狠手。

夜慎面上不显,宽大袖袍中握紧了拳头,如果说之前还念着和李嫦芙多年的情分,仅仅是怀疑,现在铁证如山,夜慎恨不得抽了她的皮。

心中各种悲愤终化作两个字,冷冷淡淡,“很好。”

“暂且留着,等本宫回来亲自处理。”夜慎站起身,理好身上的墨袍,毫无波澜的声音让人听了平白无故生出一股寒意,“本宫要亲自带人去找宋侧妃。”

“是!”

夜慎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后府中事物,命人备好马车,一行人不过十几人却都是夜慎身边有头有脸的人物。

先是去了人去楼空的宅子,夜慎在侍从的搀扶下走近。

院子里还可以感受人气儿,院子里有菜,架子上有未干透的衣服,快步迈进屋子,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熏香的香气,淡淡的,茶已经凉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夜慎完可以想象出宋念安在此生活的情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原来早就不知道何时深深印在脑中。

出去搜查的人已经陆续回来,夜慎坐在上首,“可有搜到什么线索?”。

“回殿下,在下在一个杂房内找到这个。”那人双手呈上两样东西,一支挽发用的木钗,一条浅蓝色的布条。

夜慎的瞳孔猛的一缩,“这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带本宫去看看。”

“在杂房的木架子上。”李儒义起身为夜慎引路。

房子在院子的西侧,是用木头搭建的简易屋子,推门进去,一股呛鼻子的灰尘到处飞扬,地上皆是尘土压硬做地板,可上层仍旧浮这一层土。

屋子里光线暗,除了木架子没有其他摆设,一排排的木架子上放着干的,未干的野菜,草药。

那人走到其中一排架子上道:“就是这个架子,当时木钗掉在地上,布条挂在这儿。”他手指了指架子的低处。

夜慎走过去,架子上草药一半整齐,一半混乱,显然之前是有人站在这里整理,低头可以看见一对脚印,十分小巧是女子的脚印。

一旁还有更大一点的脚步,看的出是男子的脚印,随后更有杂乱的印记,这不是他们进来所造成的,说明当时女子有反抗,被男子强行带走。

可能是在挣扎中木钗掉落,裙摆刮到架子,因着质量原因,轻易被扯下一条布条。

夜慎轻叹一口气,“各个方向的路况部架起官卡,本宫就不信,他赵子安还能长了个翅膀不成?!”

一连卡了几天都没有消息,夜慎越发的暴躁。

“这附近,可有其他的路?”

“…有,不是官路,在药山上有一条路,是采药人踩出来的路,十分凶险…”

夜慎的心猛的一沉,语气微凉,“前几日你为何不说?!”

这一连几天,白白浪费,眼看着他们逃出生天。

底下匆忙跪倒一片,“殿下息怒。”

李儒义不敢擦拭额头的冷汗,重重磕了个头,“殿下恕罪,在下本以为药山路途险峻,就连采药人走起来都要小心再小心,没想到赵子安会带着宋侧妃走那条路,是在下愚钝。”

李儒义也是跟了太子多年。夜慎终究是没狠下心,未训斥一句,“还不快带人去找?”

夜慎心中已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此刻只能希望赵子安是仍旧隐匿于城中,而不是上山。左等右等不见消息,急的夜慎不停的踱步,最后干脆直接去了药山,亲自寻找。

事与愿违,一个时辰后,夜慎的人寻到马车时那马车已经失控,马儿不知是何原因,十分癫狂,夜慎眼看着前头一处断崖,大惊失色,“宋念安!”

一切都晚了,马儿没有减速,直奔断崖,夜慎见赵子安紧紧拉着缰绳,却毫无作用,连人带马部摔进断崖,连个声响都未曾发出。

夜慎足尖一点,飞快的赶过去,向下一望,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嘴唇都在颤抖,“这附近可有下去的路?”

“回殿下,没有。”李儒义道,他摆手,身后有人上前推了一块大石头,扔下去,起初石头翻滚碰到岩壁还能听到声音,再后来就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殿下,你看?”李儒义在地上找到血迹,回头寻去,一路点点滴滴。

夜慎目光一沉,“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马车蹭着崖壁一路向下,“咣”的一声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赵子安缰绳脱手,背后一重,回头就见宋念安惊慌失措的脸孔。伴随着马儿的嘶叫,一起向下自由落体。

失重的感觉十分不好,刚刚马车撞到一颗歪脖子树,一会要是再遇到一颗肯定就会被摔的粉碎。

就算没有,摔到悬崖底也够呛能活下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宋念安已经麻木,算是等死的状态了,忽然脸上一疼,所有的声音远去,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传来。

宋念安呼吸一滞,继而猛的睁开眼,心中大喜,这悬崖底还有一个河水!她没死!

宋念安不是个旱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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