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羽汐忙站起来,心知竺敏不好惹,所以自己还是小心些,别再得罪人了。可她自早起,都无人送来早饭,正忍饥挨饿,怎么姑姑无缘无故赐什么酒呢?

莺儿解释道:“君后,您是大狸国最尊贵的公主,您的一己之身担负的,除了您个人的荣辱,还有大狸国一国上下的荣辱。这酒是王后特别赐予您的,喝下这酒,您一定会变得与众不同,改变如今的命运。”

竺羽汐不解,什么酒这么厉害,端木沧笙喜欢醉酒的女子?

竺羽汐犹疑地端起莺儿倒上的酒,闻了闻。

酒杯险些落地,莺儿一把接住。这酒里,有幽幽的药味……

难道,姑姑是要自己喝了药酒,去侧后宫中勾引端木沧笙不成?

竺羽汐羞怯,拿出君后的架子正色说:“莺儿,将这酒拿回去,我不能饮酒。”

莺儿摇摇头,她对竺羽汐的心理一目了然,眼见她实在脑子不够清楚,又对王后误解怨怼,便不想多说,只能用强了。

莺儿捏住竺羽汐的手腕,竺羽汐挣脱不得,这才发觉,莺儿不但内息了得,还是武林高手,如此力道,只一只手,就将她牢牢锁在了墙角。

“公主,你出身高贵,却任奴才欺凌,难道你想这样过一辈子吗?王后苦心,喝了这酒后,您将彻底改头换面,希望您重生后能够明白自己一生的使命。身为大狸国公主,你必须像男人一样在你自己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建功立业。您一定要将您在大月国的身份当作一生唯一值得奋斗的事业来努力。”莺儿冷冷地说着,换手臂顶住竺羽汐,让她不能挣脱,手腕上抬,捏住竺羽汐的脸颊,竺羽汐的嘴巴和喉咙顿时张开。

莺儿另一只手端起酒杯,缓缓注入竺羽汐口中,竺羽汐毫无挣脱的气力和办法,只能任由那酒带着无比的灼烧感,注入自己体内。

“浴火而重生。公主,王后会替您铺好重生的路。大月国凤印至尊玄妙,您一定要自强,做一位真正高贵的君后。”莺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竺羽汐已经失去视觉,身体里,是火烧般的灼痛,发不出声音来,无尽的痛苦煎熬,意识渐次消失,直至窒息。

“太子妃,太子妃……”不知过了多久,竺羽汐被一声声的呼唤声叫醒,她睁眼,见莺儿正在身边急切地唤着她,吓得急忙向后退缩,一直退到了墙角,却又见那女子相貌清秀,与莺儿并不相同,只是有**分相似。

“你是谁?”竺羽汐颤抖着问道。

女孩诧异,有些结巴地问:“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清儿啊,您不记得清儿了?”

竺羽汐向清儿身后望去,却见桌上是一提盒,并无之前莺儿端来的茶盘和酒壶。她看看自己,却见自己只穿着中衣。外面天色微亮。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该起来洗漱用早餐了,待会儿太子殿下要过来,陪您一起晋见君上和君后呢。”清儿忐忑地说道。

君后?我不就是君后吗?竺羽汐不解,之前不是莺儿给自己灌下毒酒,让自己重生吗?天色不是已经大亮,几近午时了吗?时间倒流?

“陌儿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她还记得陌儿被打板子的事。

“陌儿……”清儿脸色悲泣,“太子妃,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怪不得刚才您睡着时神情可怕。您忘了,陌儿,陌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呀。”

竺羽汐默默点点头,不出所料。“陌儿死在第几板子?”她问道。

“板子?太子妃,您忘了?您赐了陌儿一杯毒酒……”清儿焦急道,“您这会儿可要清醒呀,否则待会儿晋见君上,如果被君上发现,说咱们大狸国嫁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公主过来,咱们大狸国可就麻烦了。”

我,我赐死了陌儿?竺羽汐愕然。明明是姑母一杯毒酒赐给了我,陌儿不是被她打板子了吗?

“哦,”竺羽汐郁闷地点点头,又问道,“姑姑派你过来叫我的?”

“太子妃,您真的不记得了?清儿跟着您从大狸国嫁过来,除了昨夜吉时行礼,可还没再见到过君后呢。”清儿崩溃道。

竺羽汐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真的很疼,她又问:“那昨夜……君上呢?还有你怎么叫我太子妃?”

“您忘了,您现在是大月国的太子妃,我不叫您太子妃叫什么?君上自然是宿在君后宫中,您问君上做什么?”

太子妃?不是君后吗?端木沧笙不是即位了吗?竺羽汐越发头大,不是说重生吗?怎么一切都变了!

“那昨夜……”竺羽汐开口,却始终不好说下去,只好咳嗽一声,说,“太子人呢?”

清儿忙回答:“君后特意交代,太子新立,所以君上让太子先娶亲,再去沙场建功,所以咱们是提前嫁过来的。如果您身体不适,就让太子暂时独居。昨夜您甚至不适,所以君后没让太子过来啊。”

竺羽汐拍拍额头,只觉头晕。“那我――我今年多大了?”

清儿叹口气,说:“您一定要记清楚啊,您现在13岁,太子也13岁。”

13岁!竺羽汐的头嗡一下大了。自己明明是18岁的呀!明明,自己的婚事因大月国战事不休,一拖再拖,比寻常女子出嫁要晚的呀!

“给我拿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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