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亲昵过后,程英的脸颊绯红,这时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连看向耶律齐的目光都有点闪躲,完没有刚才的“勇猛”。

耶律齐看她这副害羞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又有趣,但此刻若调侃她两句,倒有些显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阿英肯定会炸毛的吧。耶律齐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惹她比较好,他臂膀一弯,将程英搂住,让她顺势轻轻靠在自己肩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一到郭府跟师姐谈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你回来了,但时辰太晚了,就没有来找你。”

“嗯,我一到襄阳就去了郭府,师姐说你刚出远门,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便每天一早去郭府,等到傍晚才走。”

“那你可真幸运,才等了两日。”程英笑着说。

她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突然紧了紧,“但我觉得这两日过得特别漫长,真的,阿英。我马不停蹄地一路从蒙古南下,就是为了想早日见到你。谁知扑了一个空,师姐说你前脚刚刚走,而我又不知道你往什么方向去,除了等你什么也做不了。”耶律齐有些委屈地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程英安慰道,“我前几天收到消息,说你与你兄长携了一家人前往西北之地,途中遇到了埋伏,可是真的?”

耶律齐比较惊讶程英居然知道这个事情,不过心想丐帮耳目遍布天下,知道便也不算奇怪,他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地说:“是,不过,这场刺杀其实是我自己安排的。”

“什么?”她原本以为所谓刺杀身亡只是他早有准备,将计就计,没想到连遇刺这件事根本是他一手安排的。

“嗯,想在背后暗算我耶律家的人数不胜数,与其被动等待,不如反客为主,让那些人以为已经有人抢在他们前面动手了,我再伪造了一些证据,让人更加确信了遇刺身亡这一事实。哪怕那些人会有怀疑,等查到真相,我们也早已离开他们所能够得着的势力范围。”耶律齐轻描淡写地说,其实部署这一切远比他说的要复杂,而且为了让敌人相信,难免要施一点苦肉计。只不过,他想,终究是成功了,至于过程怎样,并不重要。

“这确实是一个好法子,但是如今你们南下来到了襄阳,蒙古朝廷知道了,岂不是要背上叛国的污名?”若是仅仅因为耶律齐,连累他一家都被抹黑,她心中不免感到深深愧疚。

耶律齐轻轻一笑,道:“阿英你忘啦,我本不就是蒙古人,我是契丹族后裔。我父亲为蒙古丞相时,我尚且可以称为蒙古臣民,如今他已辞去丞相之位,自然与蒙古毫无关系。而我们耶律一家,在蒙古也没有其他亲戚,所以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么一说好像也对,只是耶律齐一家人来大宋,也不知他家其他人生活是否会习惯?

耶律齐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我父亲为官已近三十载,厌倦了官场纷争构陷,如今无官一身轻,倒是想跟母亲一起去看看江南风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跟着一起来了襄阳,他们怕是早就想两人携手去苏杭游玩。”

程英点了点头,道:“苏杭的风光秀丽,玲珑精致,比起塞北的广袤开阔,别有一番情趣。”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等事情完结之后回到江南去生活。

耶律齐道:“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他昨天跟我一起回了郭府,你若想见他,可去郭府找他。昨日听师姐说你回来了,他还嚷嚷着到处找你呢。”程英自是认为他说的是老顽童了,老顽童若知道自己徒弟挂念着他,也老怀安慰了!

耶律齐神色有些古怪地说:“我说的是你师父黄岛主。”

此刻郭府中,被黄蓉诓了在指点大小武兄弟俩武功的老顽童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心想小程英一大早就不见人,他却要在这里干体力活。

“哦。”程英闭了嘴,腹诽了一句:那是我师父,你倒是叫得很顺口!“我也不太清楚,师父他行踪不定,自从英雄大会之后,我也就没见过他了。”

耶律齐沉思片刻后,道:“看来我只能问问师姐,看她能否联络上师父。”

“你找师父有什么要紧事吗?”

“你说呢?”耶律齐笑着看她,他都已经把父母家人带来了,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更何况,眼下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比这件更重要了。

程英自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其实上次他回蒙古之前,两人本商量好了一起去,耶律齐带她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只是因为临时有一些变数,改为他只身一人回去。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他的父母家人,但一回来就打算与她师父商讨婚事,是不是也有点儿太直奔主题了一点?

其实本来耶律齐也觉得有点儿太直接了,还想迂回一下,缓一段时间再说,只打算先安排他父母认识一下程英,再过个一年半载再谈婚事。但是现在觉得,早点把婚事定下来简直太有必要了。

“太仓促了吧,你父母还没见过我,说不定不喜欢我。”程英嘟囔着说。

耶律齐知道她是有些羞赧,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放心,我父母都很随和,而且他们向来很尊重我自己的想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